這彩幕對于尋常百姓來說是神異,對于姚三銘來說就是詭異,況且又聽說蕭家劍莊舉家搬遷到了那個方向,讓姚三銘不由得就將這彩幕與蕭家劍莊關聯在了一起。
按小二的意思,這樣的景象已經持續了兩年之久,也就是說即便真是蕭家劍莊在搞什么事情,那短時間內肯定沒辦法完成,再加上本就有意去蕭家劍莊走一趟,所以姚三銘并不著急。
休整一夜之后,第二日一大早,姚三銘叮囑了張少陽幾句,說要出去辦幾件事情,讓他先在客棧待著。
姚三銘走后,張少陽也沒什么事情做,本想叫上奚婼出去走走,但兩人現在關系比較微妙,他可不想去觸這個霉頭,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縮在房間里琢磨那本《奇脈雜論》。
這次他靜下心來仔細研讀這本雜書,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思緒更加清明,理解也更加透徹細致,從頭讀到尾,由于這本書年代久遠,再加上沒有細心保存,所以中間有幾頁字跡已經完全模糊,再加上后面還有幾張殘頁,除此之外,所有的能看清的張少陽都細心的看了一遍,一個字都沒落下。
雖然整本書廢話不少,很多地方都是成書者道聽途說,描述的也很模糊,也沒有實際記載并加以考證,這些部分張少陽都自動忽略掉,然后著重看了其中幾個地方,一處是人身上奇經八脈連通人體各大穴位,以及這些經脈與穴位的作用。
這些東西這大半年時間里,姚三銘已經慢慢向他和奚婼灌輸,并且還加上了姚三銘自己獨到的見解,相比之下比這書上的要詳細很多,也更加實用,但這本書上提到了一句話讓張少陽很感興趣,那便是也有極為罕見的奇人,身上的經脈走向并不與尋常人相同,且穴位也比常人或多或少,位置也有一定的偏差。
另一處讓張少陽感興趣的,是此書上提到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故事,那便是氣逆一說,所謂氣逆,是說修煉之人如果未按照宗門修習法門練習,或者練岔了,便會出現靈氣倒沖,氣血倒流,這便是氣逆。
通常來說一旦遇到氣逆,那是相當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命喪當場,而書上提到了一個解決辦法叫做截氣,但這法子也相當危險,由于內丹中的靈氣倒沖,全部匯集與經脈當中,被堵截之后極有可能將經脈撐斷,所以這一方法也必須先天擁有特殊體質或者后天強化經脈強度之人方可。
第三個有用的地方,就是他比較在意的內丹被毀后,以身作爐,以氣為丹的說法,在蒲氏道人的記載之后,還有一段粗略的說明,這位蒲氏道人之所以能以身作爐,完全是因為他有一件法寶,叫做大道寶瓶。
此寶瓶被蒲氏煉入肉體,以此以寶瓶強行禁錮因內丹碎裂后卸去的靈力,相當于是以身體作為承載靈力的內丹,而靈力在身體中流轉,與身體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所以與其說是以身作爐,還不如說以身作丹。
除了這三點,剩下的東西就食之無味了,僅僅是成書者自己的臆想,也沒有什么典故能夠佐證,更有甚者還有前后矛盾之處,無法讓人信服。
認真琢磨了一會兒,張少陽心中又有些泄氣,畢竟書上說了,以身為丹的做法,其實還是依靠那個寶瓶,而自己哪來的法寶?這可都是存在于說書先生口中的神話世界,那些仙人使用的。
“看來我是真的沒希望了啊!”
將書放下,他看了看安靜放在桌上的鴻鵠劍,心中一動,走到桌邊將劍拿起,自言自語道:“你呀你,雖然說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吧,但把我搞成這樣子的也是你,真不好說咱們有沒有緣分。”
鴻鵠劍依舊安靜,他隨手將劍拔出了一小截,適逢清晨陽光從門縫之中照進房間,落在劍身之上,反射出一道雪白的刺眼光芒。
張少陽被這道強光掃了一下,下意識的瞇了瞇雙眼,不知為何竟有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