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遇鎮則棲!”姚三銘哈哈大笑:“接下來咱們便替奚丫頭找師父去,此去杭州還有千余里地,途中還有信州衡州兩座大城,更是有無數江南小鎮,景色優美,這一路上不會無趣。”張少陽一聽,心中向往:“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能去杭州看看,不枉此行了。”姚三銘打趣道:“怎么,光想著游山玩水,老夫教你的劍招不練了?”
“那哪兒能不練?”張少陽死皮賴臉的干笑一聲,然后貼到姚三銘跟前,急吼吼的問道:“師父,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積蓄內力了?我那天劈出那一劍,連你都說是天下最強一劍。”姚三銘斜了他一眼:“你小子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那一劍是你劈出來的?明明是鴻鵠劍吸收的靈氣過多,要適當的釋放一些罷了,你小子要是哪天吃多了,不也得放幾個響屁才能舒服?”一旁的奚婼掩嘴一笑,讓張少陽感覺很沒面子,他撇了撇嘴:“那不還是從我手中劈出去的,就這一劍,我也能吹一輩子了,你老人家不還是要借我那一劍!”張少陽如小孩子賭氣的話語,姚三銘只是哈哈大笑:“你說的也不假,老夫現在倒是好奇的很,鴻鵠劍秉承天地氣運而生,又認你作主,雖然你內丹被毀,可從那一劍來看,你還真有借助鴻鵠劍來吸取天地靈氣使出劍招的可能。”
“真的?”張少陽驚喜不已,撫摸了一下背上的鴻鵠劍,越發的愛惜,不過轉念他又有些疑惑。
“師父,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何事?”
“那天我進入了一種奇妙狀態,與鴻鵠劍成為一體,更是在自己體內形成了一汪清澈的大湖,湖邊還有一望無際的山川大岳,更奇怪的是我看到了有魚生于大湖,有草長于山川,讓原本枯寂如死地的地方煥發出旺盛生機。”
“而且……在大湖之上還懸著一柄黑色的鴻鵠劍,和我背上這柄似乎靠著上面的奇怪印記相互聯系……”
“師父,這柄劍太過強大,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姚三銘沉吟片刻,一手撫在鴻鵠劍上,輕輕一推,鴻鵠劍一飛而起,然后穩穩落在姚三銘手上。
自從劍身上纏繞的玄黃二氣褪去,化作一個印記附在劍上,這柄劍無論從劍形還是鑄造工藝,都是上上之作,比之白露都不遑多讓。
出自天下劍爐的好劍,姚三銘格外喜歡,他細細看了一會兒鴻鵠劍,隨后用手指在那個印記上點了一下。
鴻鵠劍像是下意識的震了一下,讓姚三銘迅速縮回手指,他眉頭皺了皺,作勢運起三分力道,朝著前方揮了一劍。
讓姚三銘驚訝的是,鴻鵠劍死氣沉沉,一點動靜都沒有。
“咦?”
“怎么了師父?”張少陽一臉緊張的在一旁看著,聽到師父的驚疑聲,他連忙問道。
“斬夏侯恭翎時,老夫還能用這柄劍斬出劍氣,這次卻是無法驅動,真是怪了。”
“不會吧?連師父都用不了?”張少陽也驚到了。
“嗯。”姚三銘點了點頭,隨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著的步子停了下來,而后看向跟著停住的張少陽。
“依我所見,這柄劍如今恐怕只有你能用了。”張少陽一臉懵懂,這僅僅就是一柄劍而已,還認生不成?
將劍遞給張少陽,姚三銘才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說的那汪大湖,里面的水,都是鴻鵠劍吸收的浩淼靈氣,大湖便是你坍縮的丹田,至于四周山川大岳,估摸著是那定魂珠碎掉之后,接續出的奇經八脈。”
“至于你說的湖中生魚,山上生草,老夫琢磨著,怕是鴻鵠劍靈識復蘇!”姚三銘不說還好,這一說,張少陽和奚婼徹底糊涂了,完全不知道姚三銘在說什么。
“師父,你說的我都聽不懂啊!”
“聽不懂不要緊,你按老夫說的試試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