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個柳西山要是知道你是劍仙,會不會立馬態度就不一樣了說不定還會求著你指點一二。”三人已經離開黑店,現如今天下已定,即便北遼和西夏偶爾與大宋還有些摩擦,但總得來說算是一片安寧,在這樣的治世,出了人命大案,即便不是兇手,可在兇案現場被官府盯上,也是不小的麻煩。
這條官道相對偏僻,來往行人不多,恐怕那夫妻二人的尸體許久才會有人發現,那時張少陽三人都不知道走出多遠了,自然也就扯不上關系。
姚三銘伸手掏了掏耳朵,隨手將耳屎彈了出去,沒好氣的道
“你真當老夫這劍仙的稱號是個金字招牌,走到哪兒都能吃的通”
“難道不是嗎”
“依老夫看啊,這柳西山可不是你強一分就敬你一分的人物,就算他猜不出老夫的身份,也肯定猜到了咱們不是尋常商販,而是至少不弱于他的江湖中人,不然昨晚也不會刻意離我們一段距離了。”張少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師父說的也對。”
“想想那柳西山與你也差不了幾歲,你也不害臊,人家早已經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你啥時候也被為師長長臉啊”張少陽一聽,臉不紅心不跳
“師父,那都是遲早的事,你要對我有信心”
“放屁”姚三銘在他頭上怒敲了一記
“且不說修為了,就說人家行走江湖的手段,都比你強上百倍。”張少陽摸著頭一陣傻笑,姚三銘無奈的搖頭道
“有老夫在,你還能依靠我,若是哪天老夫不在了,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張少陽一怔,看似恨鐵不成鋼的責備,其實是對他未來的擔憂,劍仙又如何終究抵不過歲月侵蝕,遲早有一天要離他而去。
沒了姚三銘的庇護,這一路他如何能走的這般順當望著前頭姚三銘走遠的身影,張少陽不由得暗暗道
“師父,你就瞧好吧,以后這江湖,該有我一席之地”有了前頭的教訓,三人一路下來遇到鎮子才會停下來歇息,但凡是深山獨棟的店家,都不去留宿吃飯,避免了不少隱患,如此走了幾日,聽說離信州已經不遠了。
而這幾日來,張少陽反復嘗試從體內那汪大湖之中汲取出一小部分靈氣,慢慢的與鴻鵠劍也開始有了一些默契,只要手指輕輕撫摸印記,鴻鵠劍立馬便能回應。
而隨著張少陽不斷摸索,逐漸發現這靈氣可不僅僅只能用在劍刃上,手上這柄鴻鵠與靈識之中那柄鴻鵠本就是相通的,相互之間的靈氣流動本就是一個周天大循環。
將靈氣從大湖中汲取出來,只要不揮霍掉,又能從周身經脈之中返回到大湖之中。
這樣的過程持續兩次,張少陽就驚訝的發現周身經脈無論大小干支,以往死氣沉沉,如今都被靈氣浸潤的晶瑩剔透,但也僅僅是讓整個人變得清爽一些,其余也看不出有什么直接的裨益。
不過張少陽對此已經非常滿足了,對于這個連姚三銘都了解甚少的靈氣大湖,只要不是對他有壞處,那就謝天謝地了。
隨著對靈氣汲取的控制越發精細,張少陽發現并不是汲取的靈氣越多發揮出的劍招就越大強大,而是取決于他與鴻鵠劍之間的感應是否強勁,心無旁騖時全身心都與鴻鵠劍融為一體,此時就算汲取絲絲靈氣也能發揮威力巨大的劍招,可如果操之過急,就算猛然汲取出一大抔靈氣,也達不到同樣的效果,相反還會讓他格外疲憊。
也正因為此,姚三銘老是笑話他化俗超凡只在一念間,偶爾能一躍發揮出五門的強大實力,偶爾又只能勉強發出劍氣,居于三門。
要說張少陽真正的實力,姚三銘都覺得難以定論,姑且算是入了超凡境。
張少陽對自己的實力倒是全不在意,一門心思的琢磨著靈氣的控制,簡直到了廢寢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