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父啊,這到了江陵城,我看您干脆也別走了,在我家小住幾月,馬上就到十一月初一了,那是我十九歲生辰,生日一過再有兩月就該除夕了,歡歡喜喜大年一過,咱師徒倆再繼續游歷江湖也不遲。”
雖然離江陵還有老長一段距離,但是張少陽已經開始規劃起回到江陵后的事情來了,不知不覺離家近一年,對張少陽這個‘紈绔子弟’來說,對江陵的一切還是相當想念的。
聽到徒弟的話,姚三銘樂呵呵的笑道:“那倒是好,以你家那氣派程度,天天大魚大肉不在話下吧?”
“那還用說,天天給您老人家不重樣,我家那膳房管事,拿手的幾百道好菜,在江陵可是出了名的。”說著張少陽就感覺口中生津,一臉回味。
“住個三五天的可以,要住個三兩個月的,為師還是無法習慣,等到了江陵啊,你且好好在家陪陪你爹,為師嘛倒想趁著這次出來再去見一見老朋友。”
“老朋友?”
“是啊,青丘山那吳老狂,多少年沒見了?老夫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便去見上一面,順便再看看他那個徒弟有沒有出師的本事。”
張少陽一聽,不由得就先想到了玉無意,當初還是玉無意引薦,他才和姚三銘有了師徒情誼。玉無意風度翩翩氣質出眾,也不知道怎樣的師父才能教出那樣的徒弟?
不由得張少陽對這個吳老狂格外好奇。
“師父,你說玉兄如果真超過了他師父,難道他真的會弒師立教嗎?”
姚三銘撇了撇嘴:“不見得,那老家伙做事不按常理,教出來的徒弟大抵上也差不多,做出什么事來都沒啥可驚奇的。”
“那樣一來,玉兄豈不是會被天下人唾罵?”
“唾罵?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盼著那老東西死哩,當年他在江湖上做了多少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能建立人欲教這樣宗門的人,可不是什么正經好人,當年那些個江湖門派的玉女,幾乎都逃不過他的魔爪,甚至連我那師妹也...”
姚三銘似是想到了什么,語氣一滯,而后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我那師妹啊,還不是為了氣我才故意那樣做?”
張少陽一聽,兩眼頓時放光:“師父,快講講。”
這些老一輩江湖人的江湖事,對這些后入江湖的小輩來說,無疑是最吸引人的。
“講講就講講嘛,也沒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姚三銘話匣子一打開,便開始娓娓講來。
“當年啊,你玉師叔總吵著讓我教她劍術,而老夫那時早已經名聲大噪,每天想的就是打敗哪個用劍高手,對你師叔嘛,自然是愛答不理,偶爾給她教上幾式,讓她自己去悟,你這個師叔啊,資質可比你要強太多了,她自己琢磨著,不知不覺的就打敗了劍榜上一大片高手,風頭甚至把為師都給壓下去了。”
“這小妮子啊,其實就是和老夫賭氣來著,想著平日老夫不理她,等她成了我這樣的高手了,我自然就能把她放在眼里了,可惜她不明白,就算她成為天下第一又如何?畢竟同出一門,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把她當做對手啊,于是這小妮子氣的好幾年不理我,見到我就跟見到仇人似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兩人騎著馬慢悠悠走著,姚三銘講著故事,張少陽認真傾聽,陽光正好,氣氛自然是差不了的。
“...后來你猜怎么著,她竟然和那吳狂徒走到了一起,要知道當時那吳狂徒名聲極差,簡直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老夫一聽,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自己送上門去找一個臭名昭著的淫賊,那可成何體統啊!”
“老夫一氣之下就去找那吳狂徒決斗去了,當時心想著就趁著這機會,替江湖除去一個禍害。”
“結果呢?”
“那還用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