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一樣容易驅使,可有時候又感覺很陌生,鴻鵠劍似乎有獨立的意識,存在于他的腦海之中,往往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
盡管疑惑,張少陽也沒有刻意去干預,畢竟與鴻鵠劍建立完全的信任,還需要時間去磨合,除了與鴻鵠劍的聯系變簡單了之外,他還發現自己對靈氣的掌握也要熟練了許多,單單拿御氣還說,現在的他已經能夠做到來去如風一步五丈,曾經夢寐以求的縮步成寸在不知不覺間學會了,至于姚三銘教他的那些基礎,則越老越得心應手。
這一切必然都歸功于體內那些山川的出現,有時候張少陽在想,會不會每個人身體里面都藏著一個浩瀚世界,只有天地靈氣的滋養才能夠打開?
如果鴻鵠劍繼續吸收天地靈氣,那么他體內的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會繼續拓寬?如果拓寬到一定程度之后,自己會怎樣?
師父最后對他說的話,說看到了一絲成仙的希望,要替他一劍點亮路上的天燈,難道和成仙有什么關系?尤其是聯系到曾經夢到的天道,這件事就更加的玄而又玄了。
這些問題張少陽當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想了很多種可能都覺得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干脆不想了,隨它去吧。
就這樣不知不覺,又過了七日,終于是到了江陵城,再次站在江陵城下的時候,張少陽心中百感交集。
少不經事書生去,歸來白衣仗劍行!
抬腳踏進江陵城門,一切都還是那么熟悉,一年的時間并沒有讓這里產生什么大的變化,腳底下哪一塊石磚缺了一塊,城墻邊哪一棵是梅花樹,哪一棵是李子樹,他依舊記得很清楚,但莫名的他感覺這一年時間很長很長,似乎經歷了十年那么久遠。
進城沒多久,這個背著一個布棍的青年就引起了行人的注意,有些人把這青年看了一遍又一遍,總覺得眼前這小子很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等到青年步伐穩健的漸行漸遠,這些人里面總有那么一兩個記性好的,一下子驚醒“咦,剛才那不是張員外家公子嗎?”
“咦,你一說還真是像啊!”另一外一個婦人也是一臉驚詫,連忙附和道。
“但總感覺不太像啊,那小子頑劣的很,小時候在你們誰頭上沒撒過尿?長大了也是會惹事的主,連咱們知州大人都頭疼,可剛才那位公子氣度不凡,沉穩持重,應該只是長得像。”
“這倒也是,那小子要是回來,江陵不又要翻天啦?”說話的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里免不得對張少陽又咒罵了幾句。
事主張少陽,正悠閑的走在江陵城大街上,恰好走到年前那吐蕃公主擺下擂臺的地方,丁四叔一劍在地上留下的大洞還在,想到當初癡兒這小子與吐蕃勇士比試之時的狼狽模樣,張少陽就覺得格外好笑,這小子之前總嘲笑他連劍都拿不起,這次回來定要和他比試一番,也不知道癡兒現在有沒有長進,如果還是之前的樣子,那可就只能當他的手下敗將了。
沒在此處過多停留,張少陽便起身離去,直接奔著張府而去,張府坐落在江陵城正中央,與知州府遙遙相對,張少陽遠遠看了一眼知州府,然后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當他站在家門口的時候,心中的激動其實已經平靜了下來,看著大門口守著兩個家丁,張少陽沒有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去,而是尋了一個平日里沒人把守的院墻,用出御氣功夫,輕輕松松便翻墻進了府內,沿著冷清的路走了一段,張少陽便看到了好笑又暖心的一幕,邢二叔正左右張望,然后對著自己澆了多年的桂花樹撒尿。
張少陽不由得偷笑了一番,沒有去揭穿邢二叔的老頑童作風,而是順著走廊繼續往張清源的房間走去,又走了一段,他察覺到了頭頂房檐上有一道綿長的氣息,不用說,必然是癡兒又爬到房頂上去了。
他將自己的氣息隱藏住,這次癡兒沒有發現他,張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