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兒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眼睛不由得看向張少陽背上的劍上,問道“這柄劍不是姚老劍仙的白露?”
張少陽腦袋往后側(cè)了側(cè),答道“不是,這柄劍名叫鴻鵠,我?guī)煾溉〉拿!?
“鴻鵠有一飛沖天之志,極有氣魄。”癡兒認(rèn)真說著,老劍仙仙逝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到江陵城,再加上眼前的張少陽性格變化挺大,癡兒知道消息多半為真,只是他從來都不擅長說話,更不用說安慰張少陽了,沉默了許久,癡兒才出聲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已經(jīng)和爹說過了,等過完年就去昆侖山一趟,到時候你和我一塊兒去。”
“好!”
癡兒沒有多問,他和張少陽之間就是這樣,只要彼此需要,就會不問原因的傾力相助,所謂情同手足大概就是如此。
“不過在這之前,我琢磨著先做一件事情。”
看著張少陽陰沉的臉色,癡兒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平靜的說道“你不是說對高小姐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嗎?”
張少陽笑著在癡兒肩膀上拍了一把,說道“那也不能看著她掉入深淵,今天我看到那個姓劉的了,高靜姝如果嫁給他,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以她那剛烈的脾氣,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想不開的事來。”
“那劉漢家世可不簡單,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免得給老爺惹麻煩。”
“放心吧,我爹那么急著和京城那邊擺脫關(guān)系,我自然不會明目張膽的去惹事,眼瞅著再有十余天就該除夕了,這姓劉的也該回京了,到時候送他一份大禮,保準(zhǔn)他以后都不敢再來江陵!”
論整人,張少陽肚子里可是有用不完的點子,一聽張少陽這么說,癡兒在心中已經(jīng)暗暗有些可憐劉漢了,二人并肩走了一段,正好張清源從偏房走了出來,看到張少陽后,他有些埋怨的說了句“這一大早的找不見人,又跑哪里去了?”
張少陽淡然一笑“早上睡不著,出去溜達了一圈。”
“正好爹有事找你,跟我來。”
癡兒很識趣的向張清源告退,張清源則帶著張少陽經(jīng)過幾層大院之后,往張家祠堂走去。
“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今年你生辰?jīng)]在家里過,是不是把你娘的忌日都給忘了?”
張少陽搖了搖頭“娘的忌日,怎么可能會忘!”
“恩,昨天怕你趕路太累,所以今天一早就帶你去看看你娘,順便給她上柱香燒些紙錢。”
一路父子二人相對沉默,一直跟著張清源到了祖宗祠堂,張家列祖列宗諸多牌位立在祠堂上,整整齊齊,且被擦拭的相當(dāng)干凈,香爐中的香灰都是新的,顯然張清源經(jīng)常來此上香。
張少陽認(rèn)真的點了一炷香,對著娘親牌位的方向磕了三個頭,然后將香插在了香爐之中,這才回身又在前方一個專門燒紙的火盆中放了幾張紙錢。
祠堂光線相對較暗,在這幾張紙緩緩燃燒起來之后,房間亮了許多,火光映在二人臉上,通紅通紅的。
“多燒點,別讓你娘在下面受苦。”
其實張少陽手中就沒停下來過,一直在將手中的紙錢扔進火盆里,而張清源在一旁站了一會兒,也緩緩蹲了下來,從張少陽手中接過一把泛黃的紙錢,一張一張散開扔進火中。
“爹,你是不是還有話要對我說。”
張清源低沉的‘唔’了一聲,不知道是在應(yīng)答,還是隨意發(fā)出的一點聲音。
“少陽,你知不知道咱們張家當(dāng)年遷來江陵的緣由?”
張少陽手上停頓了一下,眼睛則從火盆移到了張清源的臉上,那張臉上表情木然。
“爹給我寫的那封信里提到過,孩兒都還記得。”
“恩,現(xiàn)在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
“聽爹的意思,難道還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