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呵兄弟你有所不知,這個法相修行啊,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這玩意兒練久了傷身啊!”
“傷身?”
看梁月一本正經的樣子,張少陽頓時有些好奇,湊過去認真道:“怎么個傷身法?”
“這練久了就會體虛,仿佛全身精氣被抽干,還會落下食欲不振的毛病”
梁月一說起話頭,頓時就停不下來了,一股腦說了一大堆傷身的后遺癥,然而張少陽聽的起勁,可任憑梁月怎么說,他自然是不會信的,到了最后連梁月自己都心里發毛,似乎練了法相之身就真的萬劫不復,結果張少陽就幽幽來了一句:“看你這副模樣,生龍活虎的,剛剛還一口氣吃了我七個饅頭外加兩袋咸菜,你給我說體虛、食欲不振?”
梁月:“”
“你愛信不信!”
“我信,但我不怕啊!”
梁月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不再說話,大口喘息兀自生悶氣,誰都不想搭理,他甚至想不通剛剛為啥要說那一大堆,干脆一語不發多省事?
眼前這小子太他娘的不要臉了點,和蘇瑞峰比都過猶不及。
好在柳西山適時的出來圓場:“梁掌門不要在意,少陽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剛剛你說到幫助你師弟的是四個北遼人,你也說了如今北遼和我大宋戰事不斷,這些北遼人如何越過大宋邊境來到襄陽,又有什么目的,我想是當前我們最應該弄清楚的事情,咱們都是大宋子民,不能看著這些外人在我們的地盤上胡來。”
梁月想了想,贊同的道:“柳先生說的極是,不瞞柳先生,我先前也對這些人調查過,但這四個人的來歷極為神秘,查不到一點線索,連何時到的襄陽都不知道,不過有一點讓我曾心生警覺,北遼修行之人地位極高,按這幾人的實力,按理說在北遼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會無緣無故來到大宋境內。”
柳西山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的確是很蹊蹺,襄陽有三大藩軍之一的昭林軍,不排除這些人是來襄陽打探軍情的奸細。”
“這倒是極有可能。”梁月附和道。
“但有一點說不通,既然是來襄陽打探軍情,為何會選擇從紅衣盟入手,難道你們紅衣盟于和昭林軍有瓜葛,或者說你們手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梁月愣了一下,笑道:“柳先生說笑,紅衣盟在襄陽雖然有點名氣,但不至于能和昭林軍扯上關系,更不可能有北遼人想要的東西。”
“那就奇怪了,看來只有問問你那師弟才行了。”
梁月只是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柳西山也沒有追問,而是對梁月道:“梁掌門若是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有我們在你不用擔心。”
“那就有勞幾位了。”
就著火光,梁月蒼白的臉色顯得紅潤了一些,他莫名的掃了一眼遠處的林子,而后閉上眼睛,很快就呼吸均勻,應該是睡過去了。
大約過去了一個時辰,柳木棉早已經依靠著一棵樹睡下,身上蓋著柳西山的長衫,癡兒則閉著眼睛打坐,不知道睡著沒有,坐在火堆旁邊的只剩下了張少陽和柳西山兩人。
“柳大哥,你感覺到了嗎?”
原本很安靜的狀態,被張少陽一聲輕微的聲音打破,只是柳西山似乎并未表現得多驚訝,而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柳西山如此淡定,張少陽暗暗松了口氣,但手不由得按在了鴻鵠劍上。
經過這么長時間與鴻鵠劍的磨合,如今鴻鵠劍用起來已經越發的順手,這段時間將姚三銘曾教他的那些基礎招式融會貫通,再輔以自己看過的無數下三濫武功秘籍,他也不經意間構思出了不少招式,有些僅僅是在實戰過程中琢磨出的出其不意的損招,有些則是能媲美‘劍林’的奇招,按柳西山的話說,他有姚三銘的潛質,總有一天能以劍招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