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慢慢彌漫出血液的味道……

“到了現在，道歉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人解決掉。”那人抬手一把抓起她的頭發，“不要讓我動手。”蟄伏了這么久，他可不想因為幾個廢物輕易的就暴露了自己。

“是，主人。”

那人將她的臉抬起來，冷峭的眉眼，很是熟悉，捏住了她的下頜，他譏諷開口，“你已經見過上官銳了。就該知道，憑著你現在的這張臉，會幫到你不少，回去想辦法留在上官銳身邊。”

“……是。”女人眼中閃過狠戾，的確，她現在是在用這張臉生活，可她同樣是恨死了這張臉。

他身上有種很奇妙的香氣，卻不會讓人產生任何的違和感，甚至，讓人產生淡淡地癡迷，微俯下身，他清淺的字語落在她耳邊，眼睛中射出冷光，他盯著她，卻是句句威脅，“你記著，如你所愿，我幫你達成了目的。我既然可以幫你走到這一步，就能讓你失去這一切。”

“……是。”

站直了身體，直接從她血肉模糊的手上踩了過去，不帶任何的仁慈，他又重新站到了窗前，閉上了眼睛，悠閑的享受著皎潔月光的洗禮，仿佛他是這個世間最圣潔的人，輕聲開口，“通知下去，要用最快的時間找到沈厲。”

沈厲，這個人的存在，就永遠是個威脅，必須盡快除掉。

“是。”

懶懶的抽出紙巾，仔細的將手擦干凈，然后很嫌棄的扔在了她的臉上，絲毫沒有給她留一份做人的尊嚴，揮了揮手，只說了一句，“回去吧。”

女人的身體幾乎是全部伏在了地上，聽到他的話，咬緊了牙齒，“……是。”

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上傳來劇烈的痛感，傷口上不停的有鮮血涌出來，她面色蒼白，直接用身上的衣服先包住了手。

轉過身，眼里的卑微屈辱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恨意。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過這樣的日子有多久了，被別人像棋子一樣利用，尊嚴被人毫不重視的踐踏，她的屈辱卑賤——似乎就是她存在的最大的意義了。

走在樓廊里，一身的濃烈的悲怨，轉過頭，不經意看到落在玻璃上投射出來的那張臉，眼睛里并發出深刻的恨意，她恨這張臉。

盡管這張臉和那個人很像很像，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恨。

她想周旋在上官銳的身邊，卻是需要另一個人的臉。

慕梓瀟，她恨死了這個人。

為什么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輕易俘獲別人的心，就能得到她希冀已久想要得到的人！

啊……這么一想，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慕梓瀟，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了，最后上官銳還是忘不了她？

她所做的一切，難道都要化為烏有么？

不！

她努力了這么久，想要的就是能夠留在上官銳的身邊，她犧牲了這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她都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可能允許慕梓瀟將這一切再奪走！

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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