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這大染缸真厲害,三年時間,就讓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認清了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大概是希望自己也能像克萊恩一樣,出于平凡,卻不平凡吧。
馬沙搖搖頭,揮開胡思亂想,扭頭看著指揮中心背后墻面上那堆表。
然后他想起來這些表已經停轉不知道多少年了。
——慘了,不知道現在幾點。
——雖然在另一邊被叫醒應該會讓我從船里自動滾蛋,但是,還是希望能自己選擇離開船的時間啊。
——先回艙室看看躺下之后會不會返回現實吧。
——回到現實之后,應該馬上就會面臨新的考驗,我得從來福那里再拿一個植入體,并且在他們面前使用它。
——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先不要插第二個植入物,我不想冒瘋掉的危險?。?
馬沙剛這樣想,他就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有一層肥皂泡的膜迎面蓋到他身上,他穿過了這層膜,注意到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已經煥然一新。
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正躺在沙發上,面前是一臉驚訝的來福。
“小侯爺你怎么睡的沙發?”
“問你們家小姐去。”馬沙沒好氣的說。
他被毫無預兆的打了個沉睡魔法,有理由生氣。
來??戳搜叟P室方向,沒作聲,直接來到馬沙跟前坐下。
他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馬沙跟前。
“稀罕貨,弗洛伊德學派的學徒級植入物。”
馬沙不動聲色。
——昨天他注意到我對弗洛伊德學派感興趣,然后去了趟黑市就剛好拿回了弗洛伊德學派的植入物?
——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但是植入物還是得收下。
馬沙已經用過一次植入物了,所以他知道,這個植入物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一用就明白。
來福如果真的很了解科學學派的事情,就不會在植入物上作假。
馬沙直接伸手抓植入物——這種行動,正好符合一個沒有城府的高中生的人設。
來福沒有阻止,在旁邊看著馬沙笑道“一般人看到弗洛伊德學派的植入物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你拿開水糊弄我呢’。”
馬沙“你拿開水糊弄我呢?”
他不是單純的開玩笑,因為他手里這一小瓶,怎么看都是白開水,馬沙雖然做出了來福不會再植入物上動手腳的判斷,現在也依然陷入了懷疑中。
“不懂了吧?弗洛伊德學派的植入物,是一種心靈概念。你手里這瓶確實是白開水,但是你喝下去,你就會經受真正的考驗,只要你沒瘋,你就是弗洛伊德學派的學徒了。”
馬沙將信將疑的打量著手里這瓶“白開水”。
“這個學派,它……強嗎?”馬沙問出自己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來福聳了聳肩“獵魔人中有這樣一個笑話面對弗洛伊德學派的科學怪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個聾子過去逮捕他?!?
馬沙“這么弱的嗎?弗洛伊德學派?”
“正面打起來的時候,沒錯,就是這么弱。”來福兩手一攤,“基本上,雙方都毫無準備的遭遇戰中,他們的戰斗力就相當于普通的魔法師,魔法巡警就能干掉他們?!?
“那非遭遇戰情況下呢?”馬沙問。
來福反問馬沙“你猜猜看,從世界法師大會在1899年將這個學派命名為弗洛伊德學派到現在,有幾個弗洛伊德學派的教授落網?”
“不知道。”馬沙坦率的回答。
“零個。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本人到現在世界法師大會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不斷的有人宣稱見過他,大會上甚至有師懷疑,西格蒙德已經掌握了將靈魂轉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