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曦古怪的眼神,沈芣苡逐漸清醒,才注意到陸歸時就站在不遠處。“呵呵呵......”氣氛有些詭異,沈芣苡只好傻笑起來。
“我的大師哥啊,你怎么也來看我啦?舅舅呢?”
寒淵里面濕氣迷茫,光線暗淡,沈曦看著沈芣苡朦朦朧朧的笑,再一次想起小時候那個要自己抱的小女孩。放下手里握著的劍,又抬手輕輕敲了她的腦袋,沈曦輕輕地笑了一聲,沒說什么。
“凌光尊,我去外面等你。”陸歸時和沈芣苡對視了一眼,倉促說了這么一句就又走了出去。
余光看到酒壺,沈曦便裝作生氣,故意深沉道:“看來我的小師妹過得倒是瀟灑!”
可惜沈芣苡卻不吃他這一套,靠近了幾分,裝作委屈道:“我可難過了,沒人疼沒人愛的,要在這鬼地方待上三年呢!”說著,還豎起了三個手指。
“我的大師哥啊,也不知道等我出去的時候,他會不會給我買糖人吃呀?”沈芣苡不知怎么的,這幾日頗想吃糖人了。想吃白云樣式的,想吃小兔樣式的,聽說技藝熟練的還能畫出名字呢!不知道“陸歸時”這三個字能畫出來嗎?如果能,一定要來一個。
沈芣苡把頭靠在沈曦的肩上,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沈芣苡甚至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舅舅沒來?”沈芣苡問,她并沒有睜開眼睛。
“他是不是還生我氣呢?”
“可我那么久都不能回家,他都不來見我嘛?”
沈芣苡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沈曦也不知道回答哪一個。
沈曦知道這小孩有多依賴師父,在他看來,他們倆啊,一個是嘴硬心軟的嚴父,一個是不聽話的調皮小孩。
云先生只是給了她生命,可師父將她養大,陪著她成長,已經將所有能給她都給她了。
沈曦問她:“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她反問:“嫌棄我話多?”
沈曦忍不住笑了起來,靠在他肩膀沈芣苡的頭卻沒怎么晃動。“三年,畫糖人我肯定能學會。”
這下子輪到沈芣苡笑了,她直起身子,說:“沈曦啊,你現在是凌光尊了,又不是廚娘,干嘛總是研究這些?”
“哦,這樣啊。沒辦法。本尊有個特別愛哭、特別愛吃糖的妹妹。”沈曦盯著沈芣苡的眼睛說這話,說到哭字,沈芣苡表情都能殺人了,但沈曦還是把話完整說完了。
愛哭這件事,也不是能控制的,對吧?眼淚怎么憋回去啊。作為銅陵一霸,敢笑她愛哭的,一是沈曦,二是舅舅。
說到舅舅,那可真真是為老不尊。她還那么小,她摔倒哭了竟不去扶她,而是笑她哭成了花貓。
兩人說說笑笑,話題漫無邊際。到了最后,沈曦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沈曦才道:“他們說,不日就會把母親送回銅陵。”
沈芣苡的眼睛都亮了,她說:“真好啊,終于要團聚了。”阿爹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也會趕回來。
沈曦也道:“是啊,真好。”
抬頭看看天空,一如既往的湛藍,太陽也刺眼得很。走出寒淵,沈曦才覺得里面可真是刺骨的寒冷。不過,那丫頭看起來好得很。走了沒多遠,正愁著該往哪個方向去呢,陸歸時就迎面走來了。
“凌光尊接下來要去哪里?”兩人沒有停下來,而是邊走邊說。沈曦很快便答到:“帝都山。”
“帝都山?”陸歸時倒是想不通沈曦為何要去帝都山了,那里被毀之后,一片狼藉......否則父親也不會帶著陸即墨路途迢迢地回來。
大概是猜到了陸歸時的疑慮,沈曦解釋道:“瑾和君體內的玄火取出后需要承納的容器,沈家便在帝都山鑄那容器。”“李氏,也要囚禁在那里。”“林氏正式接管帝都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