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山,這是一個很貼切的名字,這里終年云霧繚繞,總給予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但看似美好的地方,往往充滿著意想不到的兇險,云夢山也是如此。
在云夢山遠看如夢似幻一般的景象背后,是近看皆為懸崖峭壁的兇險,山下的樵夫獵人從來不敢深入其中,這是自古以來口口相傳的規(guī)矩,也是由一條條人命堆積起來的規(guī)矩,云夢山下的人們幾乎從來沒有想過,在云夢山上,竟還住著一整個門派,而且還是諸子百家中十分強橫的縱橫家。
云夢山很是非常,但對于整個天下而言,卻又顯得那么平常,以至于幾乎沒有什么人聽說過這個地方,更不用說是其中的縱橫派了,由此可見身為縱橫家掌門的智慧,可以說是大智若愚,平凡之中的不平凡。
陳軍仰視著云夢山,其實心中并沒有覺得很高大,也并沒有覺得有哪怕一絲絲的高不可攀,有的只是波瀾不驚,仿佛只是面對著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山包一般。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對陳軍而言,云夢山其實也就那樣,十分普通,很平常,甚至于它的價值還不如一座普通的小山,畢竟整個云夢山除開山體外,也不過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陳軍的行為看起來似乎很傻,但事實上,陳軍只是在觀摩其中的陣法而己。
看來一會,陳軍徑直走入云夢山中,他己經(jīng)差不多看透了,雖然說陳軍并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陣法一道,但做為一個正統(tǒng)的修仙者,看懂一個由外行人布置的陣法,陳軍也沒覺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陳軍并不顯著急,只是一邊欣賞著云夢山中的景色,一邊慢慢向山上走去,顯得十分悠然自得。
而山頂,一位灰色素袍的老者二階后期的氣勢鼓動著身上黑白相間的頭發(fā),空氣中樹葉粉塵不斷飛揚,老者執(zhí)劍冷眼看著對面身身皇袍,面帶不知材質(zhì)的金烏面具的一道身影,語氣頗有些凝重的問道
“東皇閣下到來,我縱橫有失遠迎,還請東皇閣下見諒,就是不知東皇閣下來我鬼谷縱橫有何見教?”
只見面帶金烏面具的身影負手而立,用難以辨別出任何東西,如同機械一般的聲音說道
“我為何來此地的目地,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事實上,除了我,可能也只有道家那人和你知道。”
鬼谷子沉默,他當(dāng)然知道,事實上,他十分清楚,近日來天機突變,天機紊亂不堪,唯一的指引便是自己這云夢山。
在當(dāng)世,能夠有能力在天機紊亂的情況下還能隱晦感受到天機人不多,只不過聊聊幾人,其中陰陽家東皇太一、道家北冥子以及鬼谷子本人算是明面上最有可能的人,也是東皇太一僅知到的三人。
乎然,鬼谷子與東皇太一兩人面色一變,心血來潮,良久,鬼谷子收起劍,默然轉(zhuǎn)身向處于半山腰的居所走去。
東皇太一沉默的跟在鬼谷子身后,沒多說什么。
而這時,儒家的荀子,擁有著黃石天書的楚南公,還有道家的北冥子幾乎同時有所感應(yīng),具是不由一臉凝重的將頭轉(zhuǎn)向云夢山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對于這些有的沒的,陳軍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決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必竟層次不同,只要陳軍愿意,他甚至可以毀滅整個秦時世界。
陳軍一步步走到了剛剛東皇太一與鬼谷子交手的地方,原本滿是微笑的臉上也閃過一抹詫異。
“這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還是可以一箭雙雕?”
陳軍喃喃道,心中的復(fù)雜也是一閃而逝。
陳軍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的養(yǎng)氣功夫還是不到家啊,還是這么容易大驚小怪。
下意識的摸了摸小念衣的頭,陳軍只覺心中無比寧靜,似乎比任何修心法門都要來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