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俏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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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夜沒睡,她腦袋沉得厲害,直到看到站在門口里的杜若薇,不禁愣住:“若薇,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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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薇一襲紫白長(zhǎng)裙,搭配著雪紡?fù)馓祝鍌€(gè)多月的肚子已經(jīng)微微隆起,秀麗的長(zhǎng)發(fā)披在身后。手挽著挎包,瞧見她莞爾笑了笑:“我打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消息你也不回,我擔(dān)心你,就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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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又面露關(guān)心說道:“我剛?cè)チ四愎荆麄冋f你昨天就請(qǐng)假?zèng)]去上班。俏俏,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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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解釋:“有點(diǎn)發(fā)燒,不過已經(jīng)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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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起床,她穿著簡(jiǎn)單的白t恤,長(zhǎng)發(fā)披散在兩側(cè),遮住了雪白的脖子,但仍可窺見淺淡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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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薇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自然看得出,那是歡愉后才會(huì)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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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沉了沉,她不動(dòng)聲色道,佯作不解道:“俏俏,你脖子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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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手指輕顫,不由自主握緊,克制著,佯作隨意:“最近蚊子多,被叮的。”怕被看出不對(duì)勁,沈俏說:“先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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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薇只好先把到口的話給壓了下去,熟絡(luò)的進(jìn)了沈俏的公寓,自然的仿似是在自己家,絲毫沒有客人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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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秀眉輕蹙,將門關(guān)上,見她四處張望著,便說:“你要喝水么?我去給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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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杜若薇見屋子里沒有男人的用品,收回打量的目光,轉(zhuǎn)身走向沈俏,挽住她的臂彎在一旁沙發(fā)坐下:“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咱倆誰跟誰,那么客氣干什么?”她嬌嗔著,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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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貫如此,開朗又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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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極其讓人感到輕松的性格,可面對(duì)杜若薇,她卻是總覺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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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薇噘了噘嘴,委屈地對(duì)沈俏道:“你身體好些了么?你都不知道,你這兩三天沒回復(fù)我,我有多擔(dān)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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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休息了一晚上,沈俏燒已經(jīng)退了,只是沒睡夠的緣故,顯得她臉色差了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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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我那天有點(diǎn)事,沒跟你打招呼。”沈俏蹩腳的找借口,無論怎么,都無法完美的解釋,她為什么會(huì)放杜若薇鴿子,又一直沒有聯(lián)系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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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相,是她無法啟齒,也極其不愿讓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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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俏一臉歉意,神情幾分不自在。一眼,杜若薇就看出了沈俏是在找借口,并且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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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不安心虛什么?杜若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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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真的又跟厲晏辰舊情復(f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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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認(rèn)知,杜若薇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她臉上情緒不顯,口吻輕松道:“什么事情啊?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害我自己在商場(chǎng)里等了你一晚上,我差點(diǎn)都報(bào)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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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沈俏笑笑,嗓子有些啞:“我去給你倒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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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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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薇拉住要起身的沈俏,笑著說:“對(duì)了,反正你今天也請(qǐng)假不上班,我一會(huì)要去孕檢,你陪我去吧?你臉色這么蒼白,順便去醫(yī)院再檢查一下。雖說發(fā)燒不是什么大病,但不好好處理,也很嚴(yán)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