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天邊的暮色泛白,清晨的微光透過縫隙照在王衍身上。
王衍從睡夢之中醒來,看著一旁還在熟睡的楚兒,他還是感覺這一切還是那么虛幻,他漸漸明白,他自己將會是這個困局里面的破局人,只有他還帶著記憶來到了這里。
對于這個村莊,這些村莊里的人他隱約又熟悉的感覺,仿佛是前世的記憶還存在他的腦海之中,總會在見到某些事物是會想起些什么,他很喜歡與這些人相處,覺得有一種特殊的安逸感。
越是有這種感覺他就覺得越害怕,等到那天這些潛移默化的感覺會促使他想要一直活在這里,而楚兒不知道這是一個困局,自然不會想到離開這里。要是他也淪陷,那么他們就會真的如凡人一般在這里生老病死。
他才明白了為什么承羽祭司會說這里千年都沒有人能夠離開,并不是禁地里有多大的危險,而是這些進來的人,在這里就會喪失他之間的記憶,將這里當做了真正的歸處,如若他們醒不過來,就會真正的老死在這困局之中,而他是唯一一個帶著記憶來到這里的人,他就是那個意外。
王衍躡手躡腳的從被窩中爬起,并沒有驚醒睡夢中的楚兒,悄悄的走出房門,他深吸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既然他是破局之人,那他就有必要找到破局之處。
既然他走不出這個村莊和后山的范圍,那將這些地方都走一遍應該能夠發現有古怪的地方。
迎著拂曉的霧露,趁著村莊里的人還在睡夢之中,王衍走遍后山和村莊的所有地方,但是沒有發現有一點異樣,這和凡事間的那些普通村莊并沒有什么不同。
“小風”
楚兒站在村口輕聲的呼喚著,如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媳婦。
王衍聽到楚兒的呼喚之后,直接快步向著她走去。
快要達到她面前時,一個碑檐吸引了王衍的視線。
王衍慢慢走近這個碑檐,這個碑檐的主人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塔碑,大約半丈的高度,碑上的黑漆脫落了大半,露出來里面的紅土磚,緊靠著一個參天的大槐樹旁邊。
由于它的渺小不起眼,由于老槐樹的高塔將它阻擋住,王衍路過幾次都沒發現塔碑的存在,如若不是楚兒喊他,他還注意不到。
王衍靜靜的凝視著塔碑,上面有些字,但是經過多年風雨的侵蝕,也看不出碑文上寫了些什么內容。
突然無數的記憶碎片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全都是這附近的景象,但是無論是那個角度的的記憶碎片呈現的畫面,都沒有這個塔碑。
王衍雙手捂住頭蹲著地上,嘴唇微微發抖,臉色瞬間煞白,冷汗不停的從額頭冒出。
太多的記憶碎片在極短的時間全部出現在王衍的腦海里面,此刻他腦袋仿佛被人撕裂,將這些記憶硬塞了進去。
王衍每幾毫秒腦海里都閃過一張圖片,都是圍繞著老槐樹,各個方向,或遠或近。
王衍拿出上邪劍拄在地上,撐起他顫抖的身體,雖然他的腦海里還在閃爍著圖片,但是他此刻已經知道真相。
蒼白的臉,鋒利的眼都面向著塔碑,王衍嘴角微微上揚。“出來吧,我不知道為什么腦海會出現那么多圖片,但是這些圖片都只說明了一件事情,盡管你再不起眼,但是那還是多余的那一個。”
“就算你知道真相,擁有記憶,在我的困局之中,你依舊不過是一個失去真元的凡人而已。知道真相依舊走不出困局會很痛苦吧。”不起眼的塔碑周圍圍繞出一層霧氣,霧氣散去,一個和塔碑差不多高,但是面容如同妖孽一樣的妖艷的少年出現在王衍面前,嘴上還帶著濃濃嘲笑的意味。
“既然承羽祭司說我能活著走出禁地,那我就一定有辦法殺了你。”王衍忍著腦袋的劇痛,堅定舉起空閑的左手,重重的捶打在妖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