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給王衍足夠的反應時間,中年讀書人又將一子落在白子的前方。
王衍又聽見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剛才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被他父親一巴掌的重力擊倒在地,小姑娘不算白嫩甚至有點蠟黃的臉龐瞬間出現(xiàn)了五道紅印。
“你那叫盡孝嗎?你是想我死吧,養(yǎng)你這么大,這么丁點的小事都不愿意,還說會盡孝我會相信,你要是想盡孝就乖乖跟著我去清香樓,我已經(jīng)和清香樓里面的媽媽商量好價格,你要是不去我以后還怎么在城里立足,你這是要將我們一家人逼上絕路。”姑娘的父親怒火正盛,指著倒在地上的小姑娘劈頭蓋臉一頓斥罵。
周圍的行人看到父親教訓女兒,都遠遠的躲開不想多管閑事,還有一些人在一旁觀望著看看熱鬧,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去為小姑娘說一句話,還有更甚者看到小姑娘雖然面色蠟黃,但那一雙眉眼絕對是姿色上乘的美人,一聽到這個小姑娘將要被買到清香院,心中躍躍欲試,如此姿色還是一個雛,今晚他必定會去照顧一下清香樓的生意,更想好好疼愛眼前的這個姑娘。
小姑娘的母親在一旁面色有點急促,踱走幾步隨后蹲在小姑娘的面前,“小瑾啊,我可是你娘啊。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在家中吃不飽穿不暖的好不容易給你尋個好去處,以后衣食無憂,多好啊,就是讓你服侍男人而已,沒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娘是過來人,不會騙你的。你就聽娘一句勸,去清香樓做個淸倌兒,那可是別人想去都去不得的地方。”
小姑娘名叫李瑾兒,一出生就在困苦家庭,主要還是因為她的父母好吃懶做,嫌棄耕種田地太累不愿做,又不想再城里坐小工,受不得老板們的置。唯一的生計就是在山上挖些藥材或是打些小獵物在城池里換點錢財。而那錢財好的可憐,一次收獲最多就是兩日的口糧錢。
以李瑾兒父母的性子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而且也不是每次上山都會有收獲,他們一家人受凍挨餓那是經(jīng)常的事,李瑾兒從出生到現(xiàn)在甚至連一餐飽飯都沒有吃過。
隨著李瑾兒漸漸長大,眉眼也迅速長開,就算素面也要比一般富庶人家的女兒好看三分,只可惜生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之中,嫁不得大戶人家去,就算是給別人做小妾也會被嫌棄,隨后李瑾兒的父親在前幾天偶然路過清香樓,就想著把他女兒賣到清香樓換到大把銀子,以后日子也會過得好些,當天夜里就和他妻子合計,昨天白天就去了清香樓的媽媽商量將李瑾兒給賣了,清香樓的媽媽說要見到李瑾兒的面相之后才開出價碼。才會出現(xiàn)今天的這一幕。
李瑾兒的母親伸手就像把李瑾兒從地上拉起,他們和清香院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如果以遲到為由壓低價格,那可就吃了啞巴虧。
李瑾兒將她的右手從她母親的手中掙扎出,左手捂住泛紅的臉頰,趴在地上嗚咽道:“我不去,我不去。”
一切畫面又靜止不動,王衍手捏黑子不敢輕易下落,他現(xiàn)在明白他下的每一步棋都會影響事情后續(xù)的發(fā)展,他不敢潦草下子,這關乎到那個名叫李瑾兒姑娘的一生。
猶豫片刻之后王衍將黑子落在了白子的前方想阻擋白子前進的勢頭。
“你不去也得去,還由得你這個不孝女。”李瑾兒的父親見李瑾兒還反抗起來,直接拉著她的手臂在地上拖行,就算是拖也要講李瑾兒拖進清香院。
李瑾兒的衣服破洞很多,麻布衣服在地上摩擦那些破洞越發(fā)的增大,李瑾兒裸露皮膚很快就出現(xiàn)一道道血痕。
血肉直痛讓李瑾兒忍不住大聲慘叫,她的父親仿佛沒有聽見,根本無動于衷繼續(xù)拖著李瑾兒前行。
“這位大叔,她畢竟是你的女兒,親生的血肉,這么對待她是不是有點太過。”一位白衣少年從人群中走出,看到李瑾兒凄慘的模樣,實在是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