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墨一回來,就看到宋離笙眼睛上蒙著黑布,雖然早有方姨打了招呼,可他還是嚇了一跳。
“笙笙,聽說你撞到腿了?沒事吧?”
“沒事,就是在床腳那里磕了一下,不打緊。”
“讓我看看。”
顧子墨強行將她的褲腿給挽了上去,好嘛,青青紫紫好幾塊兒。
宋離笙似乎是有些心虛,還想著再給自己找個理由來解釋一下。
“那個,就是可能看著嚇人一些,其實沒有什么問題的。”
“笙笙,你要體驗生活我不怪你。可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
顧子墨沉默了片刻,認(rèn)命地去拿藥箱了。
就宋離笙那份保證,壓根兒就是信不得的。
顧子墨幫著涂了藥,然后見她不愿意將布解下來,就直接抱著她在屋子里走動了。
宋離笙嘆了口氣,有顧子墨在,她這生活估計也體驗不成了。
干脆,還是將眼罩摘了下來。
摘下來之后,沒急著睜眼,就是擔(dān)心突然一受刺激,眼睛再受傷。
無奈之下,只好明天再接著試。
離進(jìn)組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宋離笙不想因為自己的狀態(tài)不好而影響進(jìn)度,所以一直在家里琢磨劇本,或者是體驗生活。
一連一個星期的體驗下來,宋離笙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在黑暗中做一些事情了。
比如說刷牙、洗臉,或者是去摸索著去找一些日用品。
不過,只是體驗了這個,顯然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因為拍攝的時候,她的眼睛上是不會蒙上眼罩的。
也就是說,她其實是可以看見的。
可是偏偏還要演出看不見的那種狀態(tài),這就難了。
雖然有難度,可是對于宋離笙來說,知道了看不見是一種怎樣的狀態(tài),自然也就不會亂了分寸。
而且,越是有難度,越是有挑戰(zhàn)性。
宋離笙也看了不少人演出的盲人角色,當(dāng)看到小梅幫她找出來的某一個片段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人是傻子嗎?她演的是瞎子,不是智障!如果真像她演的這樣,那大街上豈不是亂了套?”
小梅歪頭看了一眼,是之前的一個流量小花演的戲。
“呃,笙笙,別太較真了。畢竟,這種腦殘劇的受眾不同。人家看中的只是流量和賺錢,其它的不在乎。”
宋離笙無奈地?fù)u搖頭,“算了,還是不看了,傷眼睛。”
真正的一個盲了很多年的人,怎么生活,怎么跟人交流,自然都是有著自己的一套體系的。
如果真地像是這上面演的這樣,只知道跌跌撞撞地走路,那的確是傻子。
宋離笙開始在廚房里折騰了。
戴上眼罩,然后讓自己找一找那種感覺。
畢竟她演的盲女其實是處在了一個獨居的環(huán)境中的。
又不是千金小姐,也沒有那么多的錢來請保姆幫忙收拾。
所以,她要自己切菜,自己做飯。
在被燙了兩次之后,方姨忍不住了,“不行不行,笙笙,你這樣太危險了。”
小梅也在一旁跟著著急,可她知道笙笙的一些習(xí)慣,沒敢多嘴。
偏執(zhí)霸總老想獨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