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都是見過真晏七炫的,華瀾庭把百變千幻面具借給了陳簣使用,龍蜥和陣靈幫著改變了陳簣發(fā)式和衣著的樣子并隱在其身后潛入。
時間計算拿捏的剛好,恰是偽裝牢箱失效的時候。
三個當前的修為都不在昴日雞之下,合力出手,又是出其不意,而且昴日雞完全對“晏七炫”沒有防范之心,所以立時制住了對方。
陳簣身為堂堂瑤池境大能,前些日子失手被擒,沒少遭受白虎七宿的羞辱,這時又深處險地,他想也不想,單手一捏一擰,再真氣侵入,昴日雞的頸骨咔吧一聲斷裂,一命嗚呼。
他們在密室里找到了關著林弦驚等人和木風隱與龜甲特暴龍的牢箱,聯(lián)手破除了禁制陣法,放出了大家。
四人一獸只是萎靡,特暴龍的傷勢已經(jīng)被對方醫(yī)好了,所以服過丹藥后恢復得很快,起碼不影響基本戰(zhàn)力的發(fā)揮。
陳簣把發(fā)生的情況和后續(xù)的計劃說了一遍,眾人即刻行動,出了西配殿。58讀書
此后就是公開的戰(zhàn)斗了。
信號發(fā)出,藏匿在二十八宿神殿外的單滅領著單天沖、邵楓和陳紙鳶沖出,破開殿門殺了進去。
單滅對上了守衛(wèi)神殿的胃土雉,單天沖三人沒有去尋找
陣眼,而是開始破壞其他二十一座星宿塑像,為的是不讓這些人被喚醒。
白虎七宿還有五人在外,怒吼連連、殺氣騰騰的龜甲特暴龍找上了奎木狼和婁金狗,陳簣和木風隱對戰(zhàn)畢月烏與觜火猴,林弦驚三人與陣靈和龍蜥圍攻參水猿。
他們這一方從人數(shù)和實力上都不落下風,但急切間也分不出勝負,反而是單天沖那里遇到了些麻煩。
殿內(nèi)雕塑不是普通的泥塑木雕,而是陣法的有機組成部分,是星力的收集放大器和中轉(zhuǎn)連接節(jié)點,還是二十一宿的修煉之所。
天一派和太和教制作這些雕塑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且不論功能上的作用,光這些雕像本身都是難得的藝術珍品。
起始不過是些材質(zhì)特殊的頑石與稀有樹木,但經(jīng)過匠人的打磨,它們不但有了形狀,在粗糲雄渾中漸次露出精致的顏容,有了肅穆,有了笑意,有了凝思,有了憤怒,宛若一個個的生命誕生。
依次看過去,這些“人”有的滄桑厚重,有的空靈鮮活、有的寧靜安詳、有的愁苦悲憫,凡此種種,幾可亂真。
精美也便罷了,雖然毀之可惜,此時不是保護文化遺物的時候,問題是這些“容器”在陣法中長久串聯(lián),為星力所長期浸潤,如今已經(jīng)堅不可摧。
任邵楓三人使出好幾種術法轟擊捶打,頂多造成表皮脫落,有些地方變得坑坑洼洼,撼動不了整體。
三人急了,現(xiàn)在其他人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這里要是不成功的話,等更多的星宿被喚醒就麻煩了。
不提三人繼續(xù)更換手段攻擊,再說華瀾庭。
他要獨自面對晏七炫為下方眾人爭取時間,處境最為險惡。
不敢消耗太多,在達到制造混亂的效果后,他就停下了五雷罡咒,轉(zhuǎn)而開始吟唱陳簣所授訣咒,爭取在晏七炫上來之前激活符箓,召喚天雷。
法訣、媒介和修為、步驟都沒有問題,請雷神天蓬的符箓被催發(fā),燃燒后升上高空,引來了紫霄神雷。
華瀾庭沒有收起空天青煙玉,只是躲在了玉的下面。
在東海的時候,器靈教過他運轉(zhuǎn)此玉的法門,正向逆向催動產(chǎn)生的效果不同,一為引雷,二是避雷,因此華瀾庭能夠在紫霄神雷群至時不被波及。
招引下來的紫霄神雷是無差別的散亂下落,正好兜頭迎上飛上來的晏七炫。
這也就是晏七炫,換了西方白虎七宿中任何一人,早晚會挨上幾道雷劈,不死也得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