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從之前的表現看,整體實力明顯強于火灶房,決賽必將是一場硬仗,勝負難料。
果不其然,開場后雙方捉對廝殺斗的難解難分,場面十分膠著。汪宗熹出身門內根基不差,不懼易流年的速度和硬打功夫;賀灼和林弦驚半斤八兩又知根知底,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那名叫王根基的弟子一身橫煉功夫皮糙肉厚且出手狠辣,華瀾庭難以一擊建功。對方又防著華林的合擊手段,不讓二人輕易接近。三對六人滿場游走相斗,時間逐漸接近尾聲,各自的孔明燈卻一只都沒有被升空過。
眼看一炷香時間將盡,就在觀戰諸人猜測會以平局收場之時,場面終于出現了意外的變化。
只見華瀾庭忽然疾退數步,短暫脫離了和王根基的戰斗,隨后墊步騰身躍起,在空中雙手連揚,十數枚圍棋子呼嘯著分三路打向第三峰三人。
三人吃驚之下或閃或接倒也無人受傷,但耳邊聽得身后一聲脆響,回頭看見本方一根捆綁著孔明燈的木條碎裂,一只孔明燈冉冉升起,卻是華瀾庭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圍棋子的攻擊聲勢雖大卻沒有什么勁力,趁著三人忙亂解圍,一只巴掌大小的飛刀無聲急飛而出,準確命中一根木架。
奇峰突起,營造處在最后關頭以一燈的微小優勢勝出。臺上觀眾還在呆滯中,心道這樣也行?
緩過神兒來的汪宗熹和賀灼卻已經一起向周長老告狀,指責營造處違規作弊理應判負。
周翕見狀一臉笑瞇瞇的說:“武比規則中并沒有不能使用暗器這一條,另外華瀾庭也沒有使用飛刀傷人,何來違規?你們不用那是你們笨,休得多言。本座宣布,中秋武比營造處取得頭名。”
汪宗熹和賀灼心知途中山道上的沖撞得罪了周翕,不敢再說,悻悻地退下。
營造處三人擊掌慶賀,易流年拿過華瀾庭的扇子打開搖了搖,向著玉衡峰女弟子的方向偷眼看了看,隨著華林二人回歸座位。
起伏跌宕、精彩紛呈的文武大比結束,中秋活動進入賞月宴會階段。在最后的五峰表演之前,有一段幕間休息各峰弟子結識交流的時間。
營造處五人正在座位上一邊吃著月餅一邊議論著剛才的勝利,只見宋霏霏一臉雀躍地拖著文姓和白衣女子走過來,沖著林弦驚喊道:“三哥威武,營造處威風。三哥你詩里的意思是說喜歡長發是吧,那我以后就不剪頭了,待我長發及腰,公子棲芳可好?”
林弦驚無語凝噎,遂顧左右而言他地轉向文姓女子說道:文師妹好,師兄冒昧,請教芳名,只因我這流年兄弟自當日與你江湖相逢之后常自念念不忘,卻苦無再見之機,如肯賜告,有幸之至。”旁邊易流年聞言臉都紅了。
文姓女子笑著說:“林師兄客氣了,我叫文茵,芳草如茵的茵。當日走鏢路遇賊人攔道打劫,事后聽得家人言說易師兄曾舍身為我的馬車擋劍受傷,小女子一直未能當面致謝,如今相遇,我也是歡喜的緊呢。”說罷朝著易流年團手微微一揖。
易流年大窘,臉色更紅了,連忙回禮道:“小事、小事,不足掛齒。文姑娘別來無恙,你若安好…”,還沒等他說完,華瀾庭趕忙接口:“便是晴天”,生怕他緊張之下說出“那還得了”四個字。
眾人哄笑聲中,華瀾庭借機看向白衣女子:“在下華瀾庭,適才詩語唐突,還望見諒,敢問師妹名諱?”
白衣女子淺笑答道:”華師兄言重了,師兄文采斐然,何來唐突一說。春風十里,小妹正巧姓風,雙字清雋。”
“風清雋。”華瀾庭心里默念,果然人如其名,風姿清心雋永。
少男少女們談說了一陣兒,又有其他各峰弟子陸續過來認識交流,遂道別各自散開不表。
休息時間過后,到了最后的五大主峰弟子表演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