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零零散散飄下了雪花,兩人來到一個二三十丈高的山峰腳下,望著眼前大片潔白平整、緩緩升起的雪坡,華瀾庭對風清雋說:“這里離大路差不過有五里地了,現在沒風,不如我們上去吃過午飯再往前走吧。”風清雋自無意見,二人催動獨角馬向山上奔去。
到了山頭,極目遠眺,前方遍布大大小小的雪丘,大雪讓峰巒變得更加凹凸有致、線條柔和,山腳下有一個不大的湖泊,白雪覆蓋冰上,只沿岸一線露出些青石和植被的顏色。登峰立馬,華瀾庭縱聲長嘯,回音往復,身邊松樹上積雪簌簌落下。
風清雋嗔怪道:“叫什么叫,詩興大發了?即興賦詩一首吧。”
華瀾庭搖搖頭說:“沒那本事,只覺得十里春風比不上你眉間落雪,千丘曲線終不如你心湖留白,再美的風景,也只配做你的背景。”
風清雋聽了轉過頭去,臉色微紅,笑而不語,更增姿彩。
華瀾庭正要下馬取出干糧進餐,風清雋忽然咦了一聲說到:“快看,那邊有人!”
華瀾庭聞言觀望,果然在不遠處的一處山丘底下轉出兩道騎馬的身影,一前一后往他們的方向而來,又觀察了一會兒,逐漸有呼喝聲傳過來,看樣子似乎是后面的人在追趕前面之人。
華瀾庭見狀說道:“朝我們這邊過來了,走,下去看看。”
風清雋回道:“好,估計是被你的嘯聲引過來的,不過情況未明之前,先不要動手。”
二人策馬下山,還沒走到山腳下,就見后面一人追近后在馬上縱身而起,半空中刀光霍霍劈向前面一騎,前面的馬上是名道裝少年,滾鞍落地后以手中長劍格擋,兩人交手了幾個回合,道裝少年似是不敵,肩頭中了一刀,踉蹌著邊打邊退。
這時華風二人已經看清后面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身勁裝,面色陰沉,刀光中夾帶著黑煙,隱隱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刀刀不離道裝少年的要害。
此時雙方臨近,道裝少年看了兩人一眼卻并未發聲求救,反而斜向拐出,那名青年趁機揮刀砍向道裝少年后背,道裝少年不及躲閃,長劍向后遞出,劍身炸開暴出一團青光,擋住了青年的長刀,自己也受到沖擊前沖倒地,翻過身來一時站不起來。
勁裝青年發現長刀刀頭崩裂,又看見有陌生人接近,也不搭話,左手迅速掐訣發出一道粗大黑色氣勁疾打向倒地少年的胸腹之間。
眼見道裝少年就要重傷在這一擊之下,華瀾庭和風清雋這時都不及細想,各自飛身而起踏步向前,一發掌心雷一發無極功靈氣打向黑煙氣勁,及時在道裝少年身前截住黑煙,堪堪擊散了對方氣勁,險險救下了道裝少年。
勁裝青年一擊無功,靈識一掃,察覺兩人的靈氣波動雖然不弱,但也不過是筑基期修為,便沒太過放在心上,陰著臉喝到:“你們是什么人?不問青紅皂白就多管閑事,活膩歪了不是?”
華瀾庭見對方出言不遜,從先前的靈力碰撞中知道對方的修為要高過自己和風清雋,此時事情未明,卻也不欲用自在萬象門的名頭壓人,于是沉聲說道:“我們急于出手救人是有些魯莽了,不過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有什么問題不可以商量解決,非要下狠手傷人性命,不知這位道兄到底怎么得罪了閣下。”
勁裝青年哼了一聲說道:“我發現了一只紅尾靈狐,被我打成重傷瀕死,卻叫這個小子手快撿便宜收走,我豈能善罷甘休。這事和你們無關,我勸你不要狗拿耗子惹禍上身。”
這時風清雋已經扶起了道裝少年,少年傷的不算重,起身先是向華風二人躬身一揖言道:“在下仙洲西南無平陣道宗平戎策,在此先謝過兩位援手救命之恩。”
說完轉向勁裝青年:“你這人胡說八道信口開河、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明明是我和叔父先發現的紅尾靈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