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瀾庭最后一個過去,蔣功屏微笑著對他說:“恭喜你,成為本峰正式弟子,明日卯時三刻到峰里崇明洞來抽簽擇師。”
華瀾庭接了銘牌就和林弦驚等三人下山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準時來到崇明洞,進去一看,只有蔣功屏一個人坐在里面,正在奇怪,蔣功平好整似暇地問道:“華瀾庭,你怎么回事?說好了卯時初刻抽簽,你為什么遲到?”。
華瀾庭愣住:“您昨天不是說卯時三刻嗎?我沒遲到啊?”
蔣功屏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不是胡說嘛,本執事明明說的是一刻,我看是你聽錯了吧。”
然后又皮笑肉不笑地說:“不要著急,又沒關系,也不會影響什么。他們九個已經抽完簽了,還剩下最后一位座師風洞主。”
“風洞主雖然加入本峰不久,在洞主中排名末位,但能稱洞主的都是強者。對了,風洞主有個外號叫瘋子洞主,煉器風格十分瘋狂,很有料的,你以后就跟著他學好了。這是地圖,你這就去見他吧。”
華瀾庭明白了,自己這是被蔣功屏叔侄陰了一把啊,做了個套分給了自己一個水平最次的師父。這下吃了個啞巴虧,偏偏自己還說不出什么,當時說時間時沒有其他人在旁邊可以作證。
慕倥傯曾說洞明峰管理頗為散亂,還真是一語成箴啊。
華瀾庭接過地圖,看看蔣功屏后,扭頭轉臉就走,走之前扔下一句話:“聽說講公平執事的侄子是講仁義師兄對吧,弟子記住了,多謝二位,后會有期。”
他看著地圖一路尋了過去,最后來到一處洞府之前。
山洞的青銅洞門高大氣派,只門上刻著“風洞”二字的石匾歪歪斜斜地掛在上面,就像真是被風給吹歪了似的。
華瀾庭雖然心里忿忿,但他氣的是被人暗中擺了一道,以他隨遇而安的心性,對這個排名末位的新師父并沒有什么怨懟的想法,他相信每個人都是有長處和不足的,修煉關鍵還是靠自己。
不過看到作為門面的洞門如此個性,讓素來做事有條理愛整齊的他略微有些失望。
華瀾庭上前敲敲門,沒人應聲,再敲敲還沒反應后,他試著推了一下,發現門沒上鎖,是虛掩著的,他推開半邊門進了院。
一進去就嚇了一跳,院子里比易流年的“狗窩”還要雜亂,到處堆放著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礦石和模具,簡直沒有下腳的地方。
他喊了一聲,仍舊無人應答,看來主人不在家。華瀾庭沒敢進屋,隨便找了塊石頭坐著等候。
直到日上三竿,風洞主還不見回來。華瀾庭等的氣悶,心想俗話說殺雞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勞,與其干等,不如幫忙收拾下庭院,給新師父留下個驚喜和好印象。
說干就干,他擼起袖子加油干,沒多大功夫就把礦石模具分門別類擺放在架子上,地也掃了,還用清水潑過,抹了把汗滿意地環顧的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
銅門轉動,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聽一人沙啞地叫道:“媽呀,走錯門了,抱歉,回見。”
華瀾庭往門口迎去的當口,那個聲音又說道:“沒錯啊,是我的風洞啊。這是,不會是?難道是?進賊了!”
話音還沒落地,一道身影旋風般卷了進來,繞院疾行一周后,傳來破鑼一樣殺豬似的嚎叫:“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干的?把本洞主的院子弄的這般凌亂!”
華瀾庭還在凌亂地思考凌亂的定義,他已被來人一把揪住脖領子拎了起來,那人一張臉緊貼著他吼道:“你是誰?為什么在我院子里鬼鬼祟祟的?誰指使你的?”
華瀾庭連忙偏過頭,舉起雙手回答:“洞主早,師父好,我是您新的徒弟,叫華瀾庭,您老松松手,弟子快喘不過氣了。”
來人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