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接觸,孩童的心靈還沒有被世間環境沾染,他們的思維是單純的、直線的,往往能夠擊打到最原始的人性,對于洞悉事情的本質很有啟發和幫助。”
“我前些天逗過一個小孩。我問他一個盒子有幾個邊兒啊?他還不完全清楚上下左右前后的概念,小家伙很干脆地告訴我有兩邊兒,里邊兒和外邊兒。說得多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然后他又反過來考我,問我比螞蟻還小的是什么,我說是灰塵和沙粒,結果人家說不對,正確答案是比螞蟻還小的是螞蟻的兒子。多么簡單直接穿透本質,我又一次啞口無言。”
大家回味了一下商晨曦的話,易流年又對牛軻廉說:“回不去娘胎了,童真這條路我放棄,多吃虧長見識這事我倒是同意。不過,話說牛哥你這么奸詐的人也會吃虧嗎?”
牛軻廉哈哈笑道:“怎么不會?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不怕小兄弟你笑話,出來之前哥哥就剛剛吃過一個新鮮出爐的虧,這虧還是我老婆給我現做的,現下想起心頭還熱乎乎的要吐血啊。”
“我們家的錢財都歸你大嫂管,最近我好不容易偷偷攢了八百塊上品靈石放在儲物袋里,可歷史經驗證明,擱哪兒都不踏實啊。于是我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我把袋子放在衣柜的舊衣服堆兒里,她不發現還則罷了,就怕她萬一翻到不好交代,于是我就加了張紙條進去以防不測,上面寫上:攢夠一千交給老婆。”
“結果你猜怎么著?等我出門前拿出來的時候,居然發現多了兩百塊,變成特么的一千了……”
“你讓老牛我上哪兒說理?真真是好一招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啊,不愧是你牛哥我的媳婦兒,要不然哪里還用二爺幫我算計你們那點兒飯錢?哈哈哈……”
一行人飯畢,出來繼續沿街遛達,看見一處茶肆裝飾的比較別致,店名詠月,生意也好,月亮這剛爬上屋角就已經快坐滿了客人。他們進去上了二樓,在一間包間坐下喝茶,這里正好可以俯瞰下面的小院子和街道。
十個人按照各自喜好分別叫了上好的普洱、鐵觀音和茉莉花茶,坐等上茶。
這里說是包間,隔斷也就是比較密實的竹簾。他們左邊一間雖有人但悄無聲息,右首一間正有兩人在說話,沒有特意以靈力壓束聲音,茶肆里又較為安靜,話音隨微風飄了進來。
一人說道:“五哥,沒想到你跑到這里隱居,倒叫兄弟我好找。”
另一個人咳嗽數聲答道:“這里有個遠房親戚,地方也清靜,養養傷的同時也躲一躲宗門里的紛擾,我覺得挺好,你非來尋我做甚?”
“也沒什么急事,再說再說,先喝茶,我也好久連品茶的時間都找不出來了。那個,五哥你的傷怎么樣了?”
“還那樣吧。有句話說得好,人生最好的三種生活,袋里有錢,手中有書,杯中有茶。人生最好的三種狀態,不期而遇,不言而喻,不藥而愈。”
“最近的日子,天天一本書、一壺茶,咱也不缺錢,你這一來也算不期而遇,你的來意不說我也能猜到幾分,只這不藥而愈實在是不易,但六占其五,五哥我也知足了。”
“五哥你這就猜差了,兄弟此來不為別事,正是為了這藥……”
兩人說到這里,聲音就低了下去,不可再與聞。
華瀾庭這些人正在閑聊著,打門口進來兩個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一個是名眇了一目的中年人,臉有疤痕且皺紋深布已頗見老態,一只獨眼卻炯炯有神,其后跟著個眉目清秀的跛腿少年。兩人衣衫倒是齊整利索,只明顯帶著趕路的仆仆風塵之態。
兩人進來后,尋了僅剩的院子里的一個大桌坐下,叫了些果品茶水。
華瀾庭等人本來看過便罷,唯牛軻廉盯著那眇目中年看了半晌,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