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仙洲內(nèi)的長距離傳送,每個人都感到新奇和有些亢奮。
就在傳送法陣正在預熱,將啟未啟之時,年少的岳光寒畢竟還是少年人的心性十足,竟然提出了以他們在紫岳仙宗悟得的傳送法對傳送進行加速,以便搶在其他兩組之前到達目的地的大膽想法。
出奇的是,一向行為穩(wěn)重的林弦驚和頗有大將之風的霍徽曉居然都沒有反對,反而對此躍躍欲試。
一直以來,林弦驚和霍徽曉都對對方的天機術法水平暗自不服,兩人其實平日里在門中都是在較著勁的,只是在面上沒有明顯地表現(xiàn)出來,當然這也是一種良性的競爭。
岳光寒進入瑤光峰以后,一開始的時候,霍徽曉對他是一種不屑和戒備的態(tài)度,但一來岳光寒的大預言術確實神奇,岳光寒本人又很勤奮努力,學習天機術的進步速度極快,讓霍徽曉不得不刮目相看。
二來呢,林弦驚不是一個小器藏私的人,他和岳光寒主動與霍徽曉分享了關于空間傳送新法的心得體會,三人就此拉近了距離,關系打得火熱,在這半年時間里經(jīng)常在一起探討和試驗,并且取得了不少新的進展,這種空間加速法就是其中的成效之一。
因此,岳光寒提議之下,這三人一拍即合,而且馬上就都心癢難耐,對有機會能對研究成果進行實踐驗證熱切非常。
難得天機術三大天才弟子恰巧聚在一起,其他四人又都沒有什么發(fā)言權,于是三人在傳送啟動的同時,聯(lián)手施展了加速秘法。
這三人是太過熱愛和侵淫此道了,對任何探索和創(chuàng)新的想法與行動太熱衷了,也太自信了,低估了在傳統(tǒng)的成型成熟的傳送方式下進行試驗的風險。
這一加速不打緊,他們周圍的空間很快變得紊亂起來。
華瀾庭只覺失重的感覺驟然加大,身體在被空間重力壓榨擠壓的同時,空間撕扯之力又好像要強行把四肢五臟向外拉伸,他已經(jīng)失去了對旁邊六名伙伴的感應,肉身和意識似乎正在被內(nèi)壓和外拽之力分解成萬千份。
不好,華瀾庭一陣惶急。
云軼奇曾在閑暇時和他講過空間傳送中可能遇到的問題,說過這種化身萬千的感覺就是行將魂飛魄散的先兆中的一種!
怎么辦?師父當時說過解救辦法沒有?
好像是說近乎無解,只能用一招死馬當活馬醫(yī)試試,是什么來著?對了,好像是一冷靜二放松三臆想。
冷靜好辦,華瀾庭迅速定下心來,師父說魂飛魄散時沒有時間的概念,也許感覺是一瞬即散也許是無盡漫長,首先是要冷靜下來盡量留在這種狀態(tài)下,才能圖謀自救。
冷靜之后是放松,要全然放到身體意識都不屬于自己的空無的入定寂滅形態(tài)之下。
說的容易做到難,華瀾庭這時充分體會到冷靜又放松是何其艱難。
平時修煉時進入入定不難,那是因為在安全的環(huán)境下,現(xiàn)在處在隨時被空間亂流撕碎隕落的危險下,他可以冷靜,卻無法在神經(jīng)繃緊同時真正松弛下來。
他連續(xù)嘗試了幾次,都不能舒緩到空無之境,而且越想做到反而感到越冷越靜就越緊。
干想干著急不成,要有個方法。
放松,不如想些輕松搞笑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想什么?自己這段時間最離奇的經(jīng)歷不若是穿越到紐約的那段。
那時有什么可笑的事情嗎?
那段經(jīng)歷里感受到的地球世界的信息大多在腦海里湮滅散落了,只剩下支離破碎的零散片段,甚至如果沒有外物刺激的話,自己都不能主動記憶起來。
能記得的是什么?是了,最深刻完整的記憶是自己坐在咖啡廳里看書的那短短時間,自己看了佛教和道教的書,看了那什么所謂的英文科學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