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門戰隊變向這一走就是半天時光,期間沒有再遇到妙高圣地的冥修。他們找了個荒蕪的山間小村夜宿一晚后,第二天越過幾道山脊后,進入了一個兩山夾峙的河谷地區。
沿河而行,河岸兩邊地勢平坦,稀稀落落有了一些規模不等的村落出現。和山中零散的村子一樣,這些村落里屋舍儼然,但空無一人,村民都逃難走光了。
數十里路過后,直至來到河流拐彎處一個較大的村莊中時,他們意外地在村中發現有人居住。
此處村子里到處是殘垣斷壁,并留有煙熏火燎的痕跡,還能看見沒有被掩埋的尸體,顯見是被冥修燒殺劫掠過。
村里還活著的有十幾個人,這些人雖尚有自理能力,卻目光呆滯、行動遲緩,說起話毫無條理,問東答西,對過往之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萬象門十人中風清雋善醫,她給村民把過脈,并以靈力探察了身體情況后,告訴大家這些人應該是被冥修施以過精神沖擊,是以精神錯亂、神志不清。
云袖春可憐村民的遭遇,問道:“可有辦法醫治?”
風清雋說可以,這些人受創不深,只要以針灸之術刺激神經,再用靈力助其疏通經脈,放出淤滯之氣,就能恢復正常。
見方法簡單只是舉手之勞,大家在風清雋針灸過后,各自出手按照她說的靈力運行路徑幫助村民治療。
果不其然,收功過后不久,這些人就清醒了過來,知道被人所救,紛紛痛哭流涕,向萬象門弟子們哭訴冥修的殘暴,大家聽得義憤填膺,幾百人大村如今就幸存了十幾個人,說是血洗也不為過。
他們還要趕路,只得在安慰了村民后,讓他們自行翻山撤往腹地躲避戰亂。
一路順河岸而下,沿途只要路過大的村莊,他們都能碰到劫后余生的村民,每次都會在治療后讓他們結隊逃往內陸。
問題是,遇到的存活下來的人的數量越來越多。在一個鎮子上,竟有數百名精神受損的百姓在麻木地勉強維生。
對他們來說,醫治一人毫不費力,幾十個也可以應付,可人數再多的話,靈力上的流失就比較大了,到后來靈力的補充已經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無奈之下,他們不得不決定只治好了幾十個相對身強體壯的人,然后由這些神智清醒的人帶領殘余的百姓轉移到后方去。
按照風清雋的說法,百姓們受到的精神創傷屬于較輕微的程度,經過一段時間也能夠自然痊愈。
出了鎮子,華瀾庭面帶憂色地說道:“會不會有什么問題?我們得到的消息是老百姓在這段時間里都逃干凈了,河谷里卻還有這么多人沒走,該不會是冥修牽制和耗損我們靈力的手段吧。”
林弦驚答道:“有可能,我也懷疑,妙高圣地這是在軟刀子殺人。照這樣下去,我們隨時處在靈力損耗又補充不足的狀態下,要是遇到激烈的戰事會很不利。”
云袖春道:“可惡,但是我們也不能見到不救啊。”
易流年在旁邊跳腳叫道:“豈止是可惡,簡直是可恨!”
“你們沒聽百姓們的訴說嗎?那些猿人對他們不是直接用利爪開膛破腹,就是用精神沖擊毀人神智,獸衣冥修更是展開范圍性的神魂沖擊術法取人性命,還會把人集中起來放火燒,看他們奔逃慘叫的樣子取樂,甚至驅使喪失神智的百姓殘殺同胞。以后哥見到一個就活剮一個!”
林弦驚皺眉:“流年,你怎么變得這么暴躁?鎮定些。”
脾氣大的王根基也叫道:“鎮定不下來,冥修太兇殘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本事沖咱們來呀,何必屠戮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
連一旁一向沉穩的虞蹊都說道:“不怪流年,實在是聽不下去,都是活生生的無辜人命啊,一個鎮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