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架!”兩個島上土著詞語“去”“走”的吶喊聲中,兩名戰士在楊天左右,其余二十余名嬰族戰士以占地大致一丈左右的弓形散陣趁著對方撤退的機會走了出來。
為了能夠在射箭和肉搏之間很快的轉換,流星桿錘懸掛在右臂上的防箭桿折斷用的護手上,并不算沉重的較小木盾直接懸掛在左臂。
張弓搭箭的戰士們,撐弓的左手往往還握著一重一輕兩支箭,而箭壺不過在身后。很顯然在決定決戰的情況下,每個人投射不打算超過三支箭。
還算比較遠的位置上,就有一輪輪的投石飛了過來,只不過已經有所經驗而且發揮也很沉穩的嬰族戰士們在四五十米乃至三十米外的距離上都能很有把握的躲避掉這些成片飛來的投石。平時訓練“葉土彈”的時候就讓很多人明白如何判斷有可能會命中自己的飛石了。
并沒有展開還擊的戰士們一直保持著持弓的姿態前進到距離對手不過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單對單交鋒還比較容易躲避投石,可十數人到二十人的群架中就很有壓力了。
也就是在這個距離上,包括楊天身邊一名戰士在內的二十一個人七個小組在組長的引導之下先后向七個目標展開了投射。此種情況下迫使對手不得不用盾牌格擋。不過即便如此,七個小組二十一支箭中還是有三支射中了對手的下身。
箭支本來就在持弓收的情況下展開連射的短期射速果然快了很多,在投射壓制之中的戰士們趁著對手打算還擊射出了第二輪箭支并逼近到十幾米遠的距離上。
這一次,戰士們沒有再分組,而是在確保能夠命中對手的距離上展開單對單的輕箭投射,一下就搶先壓制住了那些多數早已準備好的投石。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七個手持盾牌的人的石塊投了過來,在十幾米遠的距離上命中了楊天身前的三個戰士。
這些人的投石水平似乎遠遠無法和傳聞中面對鐵器時代的甲騎具裝也毫不畏懼的羅德島投石手相提并論。哪怕是不過一寸厚度左右的木甲,也讓被命中的戰士如同挨了重拳一樣暫時停住了身形,沒有被重擊徹底打得到。
“呀!”楊天此時身邊的人用島上部落語言中的“殺”喊道。此時在很短的時間內,重箭以最快的速度搭在了弓弦上,逼近到了距離對手大概古代中國標準五步約七八米左右的距離上。此時此刻,剩下的強敵似乎也很勇敢的舉起了盾牌和標槍,接連不斷的投出了標槍。
在七八米左右的距離上,散兵之間的交鋒標槍也不是很容易命中的,尤其是那些根本沒有古羅馬時代訓練意識的人們。只有兩名女戰士沒有躲過投過來的石矛標槍被穿透了木甲,在腹部或腰部留下了殷紅的血跡。
當然,因為這些石刃標槍的力道不夠而且也同樣不鋒利,穿透木甲之后帶來的傷害是有限的,兩名后排女戰士并沒有退出戰斗。
只不過面對“五步重箭近射”的對手就沒有那樣走運了。二十支從七八米距離上飛過去的重箭只有一半左右被躲開。被躲開的很大原因還是這些重箭瞄準的對象是對方暴露出來的腿部。
在對方如同很多到了近現代也沒有防具意識的土著一樣的情況下,這個距離上射出的重箭哪怕只有很脆弱的石簇也帶來了不小的殺傷作用。
對方總共不過十五個人,此時大部分腿部負傷的情況下,戰意竟然沒有絲毫的動搖,仍然以盾牌及持在手中的矛刃逼近過來。
此時此刻,更有戰術意識的楊天身前眾人以最快的速度在這數米左右的距離上向右集中起來猛攻對方左翼本來人數就不占上風的地方。
如同長矛一般的標槍其實對木棒桿錘類的兵器有很大優勢,只不過雙方都擁有盾牌,而且楊天所在的一方還擁有木甲的情況下,明顯就占了不少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