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陽搖搖頭,“誰年紀輕輕的要守寡?!”
“那你就老實坐著、”
趙高陽復(fù)又坐下,卻仍不放心,“你不覺得今天這兩人很怪嗎?”
言又生仔細想了一會兒,才點頭“是有些奇怪。明明到了竹園,卻不讓我們兩進去幫忙。”
“對。剛才我跟顧華杉說話,她理都不理。綠瑤也像是丟了魂一樣。你說是不是他們兩今日去埋葬顧夫人的時候遇見了什么事?”
趙高陽又騰的站了起來,來回踱步,似做了什么決定一般。
“不行,我得上去偷聽他們說了些什么。”
說干就干,趙高陽一提裙擺,便往二樓沖去。
言又生哪里攔得下她,只聽見“噔噔噔”幾聲,趙高陽便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兒。
而客棧二樓,顧華杉的房間里亮著一盞油燈。
幾縷煙火升騰,照得屋子里一片大亮。
窗戶上倒影出兩個人影來。
顧華杉和綠瑤將那木箱放在桌上,翻來覆去的查看了。
顧華杉心細,就連邊邊角角的角落都一一查過,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其他信息。
沒有小公主的遺骸,沒有任何可以拿在手里當(dāng)做談判籌碼的東西,只除了一塊葉朔風(fēng)的玉佩。
葉朔風(fēng),那是她的父親嗎?
心頭竟仿佛有一絲奇異的感覺,若是那小公主還活著,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紀,按照血緣來說,也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姐妹。
綠瑤卻沖她揚了揚下顎,神情戒備,壓低聲音道“小姐,外面有人。”
顧華杉抬手便將那劍一揮,劍氣茫茫,屋內(nèi)瞬間更亮。
劍鋒朝向那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只聽見一聲驚呼聲,趙高陽的聲音傳來。
“奶奶的,好險好險,差點就毀了我閉月羞花之容貌。”
綠瑤和顧華杉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綠瑤上前兩步,推開了門,猶看見門外站在那驚魂未定的兩人。
綠瑤笑道“郡主躲在外面偷偷摸摸是要做什么?”
趙高陽胸脯一挺,理直氣壯,“我沒有偷偷摸摸。我正大光明的站在門口偷聽。”
顧華杉收起了那玉佩,又將木箱蓋子合上,趙高陽眼睛賊,遠遠的就瞧見了顧華杉鬼鬼祟祟的倒騰著箱子。
她越過面前的綠瑤,快步走了進去,雙手撐在方桌前,瞪著顧華杉“顧華杉,你們今日出門是不是碰見什么事情了。為何你們兩人鬼鬼祟祟的?”
顧華杉笑,“我什么時候鬼鬼祟祟了?”
趙高陽視線落在木箱上,一雙手慢騰騰的伸了過去。
眼見顧華杉竟然沒有阻止自己,她的膽子越發(fā)大了起來。
顧華杉坐下,自顧自的淺斟一口清茶。
那木箱里有用的東西全都被她收起來了。
里面什么都沒有。
言又生湊近前來,“咦”了一聲,“這里面怎么是空的?”
“你不是說里面有東西嗎?“
言又生納悶了,“剛才我瞧著他們抬上來的時候,里面是有東西的。”
顧華杉起身,將那木箱合上,語氣慢條斯理,“行了。這里面什么都沒有。”
目光一抬,落在趙高陽臉上,“倒是你。我已經(jīng)安頓了我娘,明日便啟程送你回南境。”
“這么快?”趙高陽和言又生對看一眼。
“時間也差不多了。若是再扣著你不放人,只怕趙高沐要沖我發(fā)火了。”
“你什么時候怕過我哥了?”
“我又不怕他。”顧華杉說這話時明顯心虛,那趙高沐可就是個變態(tài),自己人生之中栽的幾個大跟頭都是因為他。“只不過既然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