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杉不明就里,抿了抿唇,連忙拱手賠罪“王妃娘娘,是草民說錯什么了嗎?”
南景王妃狠狠瞪著顧華杉,美眸瞪大,一字一句道“你是說,是世子非要跟你同床共枕?”
顧華杉皺了皺眉“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想來也應(yīng)該無傷大雅吧?”
南景王妃身子晃了晃,似又不死心的問道“那世子殿下待靜姝又如何呢?”
“靜姝姑娘怕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世子殿下好像對她很是嚴(yán)厲呢。就連平常近身伺候,也不許靜姝姑娘靠近。”
那南景王妃著實氣得不輕,身邊的丫鬟見狀,連忙沖她揮了揮手,“華杉公子先回去吧,娘娘只怕是舊疾犯了。夢橙,帶華杉公子回房。”
顧華杉拜了拜,“那草民便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
顧華杉說著便退出了房間,夢橙引著她回房,沒走多久便聽見了一陣杯盞碎裂之聲,她暗暗握拳,險些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趙高沐,你不放我走,我便攪得你整個南景王府雞犬不寧。
最好呢,王妃娘娘能大發(fā)慈悲,手段陰狠一點(diǎn),將她趕出府去。
不錯,非常不錯。
顧華杉走后,那李霜霜?dú)獾眯目诎l(fā)疼,身邊那夢溪一邊幫她順氣,一邊不解道“王妃娘娘為何動如此大的氣性?可是那華杉公子說錯什么了?”
王妃卻不答,往日柔美的臉上此刻滿是焦慮,她衣袖一揮,“去,把春夏秋冬四個丫頭叫過來。”
約莫一炷香時間后,四個丫頭齊齊跪在王妃腳下。
春曉模樣雖不出眾,性子卻是穩(wěn)重端莊。夏瑜模樣極好,生得唇紅齒白,豐滿而妖嬈,盈盈一握的腰肢,如蒲柳一般,性子便略顯輕浮。秋桐長得勉強(qiáng)算是秀氣,卻衷心老實。冬沁內(nèi)向木訥,只顧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
南景王妃摒退左右,只留夢溪一個心腹,她坐在主位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跪在腳下的幾個丫頭。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昨夜世子在一個男人房間就寢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
四個丫頭不知王妃為何突然說起這個,這件事情今晨像是洪水一般在南景王府蔓延開去,也不知是哪個多嘴的東西非說昨夜聽見有人喊強(qiáng)暴,還說得有板有眼,說那華杉公子明面是世子的朋友,實則是供世子殿下解悶用的。
這流言洶洶,下人們無事便嚼舌根子,都說世子殿下跟帶回來的那個斯文秀氣的男人關(guān)系不一般。
大楚境內(nèi)民風(fēng)開放,雖說男男之事并不少見,權(quán)貴之家更有豢養(yǎng)小道士和窮困人家的公子供玩耍。但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更何況南景王府這樣的人家。
春夏秋冬四個丫頭低著頭,摸不清王妃的意思,不敢輕易答話。
聽得頭頂上那道清冷威嚴(yán)的聲音繼續(xù)道“我既然留你們四個在世子殿下身邊,那便是承認(rèn)了你們的身份。如今世子妃位和側(cè)妃之位均空著,世子殿下又回了王府,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們各自的手段。誰要是能讓世子殿下從那個男人身上回心轉(zhuǎn)意,若再誕下個一男半女,我便抬她做個夫人。”
那四個丫頭一驚,皆仰起頭來,南景王府的夫人,那可算是半個主子。雖說她們皆是王府的高階丫鬟,自幼便是服侍世子殿下的,身份已是不同。王妃娘娘雖從未正式放話,但這滿府上下,誰人不知她們四人將來是要給世子填房的夫人。
可惜不知為何,至今世子殿下不曾碰過她們中間任何一人,更何況世子去了京城之后,這王府里人走茶涼,四個丫頭不禁生出挫敗之感。
難不成世子殿下當(dāng)真喜歡男人?
偏偏此刻冬沁開口了,她年紀(jì)不大,容貌算不上出眾,但因幼時不顧性命救過世子一命,便抬了個身份。
她盯著王妃,緩緩啟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