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杉根本不理她,自顧自的一件一件脫掉外衣。
趙高陽干脆繞到她面前,叉著腰道“你不說是不是?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去找燕離那個野男人了?”
顧華杉唇角抖了抖,還沒開口呢,便被趙高陽一頓連珠放炮一般的一通質(zhì)問“你說你都十五六歲的人呢,怎么隨隨便便半夜三更跑到其他男子的房間呢?再說那燕離有什么好的,身體不好,長得也不如我哥。你看我哥,從小就是我們南境出了名的美男子,又沒有娶親,對你又好。你不要趁著我哥不在,就胡亂勾搭外面的男人!我趙高陽可盯著呢!唉…唉…顧華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躺著是什么意思?”
顧華杉干脆利落的掀開被窩縮了進去,被子一捂,將外面的嘈雜部隔絕在外。
趙高陽可不是善茬。
饒是顧華杉不理她,她也能自顧自的說上半天,“顧華杉,你之前在王府跟我哥夜夜交頸而臥,你壞了我哥的名聲,現(xiàn)在又要去辣手摧了離王那朵花。做人可不能這樣……還有,你今晚到底去哪兒了,我聽說今天慕容周的人來把秦淮給抓走了?沒了秦淮,你還怎么找你那個丫頭呢?唉……”
顧華杉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當下一把勾住了趙高陽的脖子,兩個人順勢滾到了床上。
顧華杉伸出手,狠狠捂住了趙高陽的嘴巴,冷聲道“趙高陽,你再嚷嚷信不信我脫光你的衣衫,把你給扔出去!”
趙高陽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前,嗚嗚嗚了兩聲以示抗議。
顧華杉見她面有懼色,滿意一笑,“很好。本姑娘今天也累了,沒有心情陪你玩了。大門在那里,你自己滾。”
趙高陽一想起她跟燕離糾纏不清,又想起自家長兄一腔癡心,連媳婦兒都被人搶了都不知道。
她憤憤咬了咬牙,“說什么累,還不是陪男人陪的。”
顧華杉眼睛危險一瞇,像是貓兒一般。
隨后她伸出了腳,毫不留情的彈開,對準趙高陽的屁股狠狠一踢。
只聽見一聲“哎喲喂”的聲音,趙高陽咕嚕咕嚕的滾下了床,整個身子落地,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趙高陽摸著屁股,咬牙切齒道“顧華杉你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給我哥通風報信,說你背著他勾搭野男人。看我哥怎么收拾你!”
顧華杉翻了個身,這細微的動靜卻嚇得趙高陽爬起來就往外跑。
聽見那腳步聲沒了之后,顧華杉才裹著棉被盤坐在床上。
趙高沐,好像很久很久沒有看見過那個死變態(tài)了。
也不知他在南境過得好不好。
該死,自己怎么想起這個人來了?
莫非自己真如趙高陽所說,是一個腳踏兩只船的花心大蘿卜?
可是她上輩子還沒正經(jīng)的談過戀愛呢,就已經(jīng)死透了。
這輩子是轉運了嗎,怎么這么多鶯鶯燕燕圍著她打轉?
顧華杉蒙在被子里,忍不住笑出了聲。
心里卻盤算著,趙高沐身體好,可以晚上睡覺用。燕離腦力好,可以白天掙錢用。
行,一舉兩得,功德圓滿。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顧華杉剛入睡,便夢見了趙高沐那張大臉。
夢里的趙高沐依舊變態(tài)至極,用各種方式變著花樣兒的折磨她,她一直跑啊跑,最后遇上了燕離。
誰知那燕離一轉臉,又變成了趙高沐。
她半夢半醒之間,終于罵了一聲“!”
而在百里開外的某個鎮(zhèn)上的客棧里,當事人趙高沐正翻來覆去的看探子來的消息。
他卻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身邊那人已經(jīng)蓮步輕挪,走至窗邊將窗戶都關上。
靜姝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