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沐蘭沒有辦法,只好再次揚手,只聽得屋內一連串的“啪啪啪”清脆的聲音。
玉卿被打得滿嘴是血,雙頰高高腫起,她紅著一雙眼睛,硬是咬牙一聲不吭,更不肯低頭認錯。
滿屋子的人誰也不敢言語,這滿屋子的心腹,都是很久之前便跟著燕離。
這些人哪里不知道燕離的脾氣,這殿下表面看著不動聲色,實則早已是動了怒。
偏偏玉卿姑娘又是個脾氣倔強的,叫她低頭認錯,哪是容易的事情。
燕離冷冷一笑,胸脯起伏,額前隱隱有青筋暴起,“看來你…你這是不服了,也罷,既然不服我,便讓你父親帶你回去吧…你以后也不用再在我跟前伺候了……”
玉卿臉色一變,身子晃了晃,臉上方才浮起一絲驚恐之色“殿下,您自五年前救了玉卿,玉卿便發誓這條性命已經是殿下的了。您現在要趕奴婢走,無異于要奴婢死在這里!”
她匍匐在地上,跪拜在他的腳邊,卻聽得頭頂上傳來那居高臨下的聲音,“你既已不聽從我的號令,我留你這樣的奴才還有何用?”
玉卿抬起頭來,她臉色漲的通紅,巴掌大的臉上滿是晶瑩剔透的淚水。
她聲音顫顫,聲音里有隱忍的痛苦,“奴婢伺候了殿下這么多年,殿下卻要為了一個顧華杉趕奴婢走?殿下…殿下當真忍心?”
“我只命沐蘭掌嘴,便是給你留足了顏面。”燕離說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臉色清白交錯,幾乎是強撐著在說這話。
路大夫這才慌忙上前來,又是把脈又是施針,方才略略止住,路大夫瞧著這滿屋子不敢說話的眾人,心里百轉千回,道了一聲“殿下,這懲治下人何時不可以?您先安心躺著,切莫急火攻心。沐蘭,還不快將這女子帶走!!你們非要看著你們殿下氣絕身亡了才好是不是?!”
沐蘭機靈,不待燕離說話,急忙應了聲,“路大夫說的是,我這就將玉卿給帶下去。您先安心給殿下醫治。”
那沐蘭說著,連拽帶拉的將玉卿給帶出了房門。
那門關上的那一刻,眾人的心才落到了地上。
那玉卿姑娘可不同尋常,雖說自稱是殿下的奴才,但這滿屋子的人誰敢真正把她當做一個下人?
那玉卿姑娘可是唐門二當家的掌上明珠!
而唐門在江湖上聲勢如日中天,而殿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得罪了唐門,只怕是雪上加霜。
燕離躺到了床上,他虛無的喘著氣,剛才只說了那么一會子話,便已是滿頭大汗。
此刻疼痛襲來,痛得他幾欲說不出話來。
似被放在火上烤干,又好似萬只螞蟻啃食骨頭,只痛得舌尖發麻。
偏偏那路大夫還落井下石道“叫你逞強?如今可吃透了苦頭了?”
燕離此刻還笑得出來,“路老頭…剛才…剛才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路大夫冷哼了一聲,“你看看你這滿屋子的下屬,哪個敢開口勸一句。我這老骨頭再不說話,只怕那唐門的二當家就要上門來報仇了。”
燕離痛苦的悶哼了兩聲,再也說不出話來,膝蓋之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讓他神智竟也開始渙散。
耳邊傳來路大夫那若有若無的聲音“已經下過了五石散,殿下要睡一會兒,你們其他人該干嘛干嘛去,別都在這屋子里愣著!”
那沐蘭硬拽著玉卿走出了燕離的院門,隨后走到了一處僻靜之處。
見那玉卿哭得傷心,沐蘭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錦帕遞給她,“現在沒人了,哭吧!順便把唇邊的血也擦一擦。”
玉卿雙肩啜泣,大顆眼淚簌簌往下掉,她抓過了那錦帕擦去眼淚,胸脯仍是起伏,抽抽巴巴道“沐蘭,你告訴我,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