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蘊(yùn)依次上了茶,那白無痕謹(jǐn)慎得很,一點也不沾,只是抱胸道“太子殿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說,老夫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跟您耗著。”
納蘭祁微微一笑,令這漫山失了顏色,“白教主可是為了顧華杉的事情頭疼?”
白無痕一驚,“你如何知道?”
“昨日我便聽教里的人說起,貴教的秦護(hù)法從明州回來,被顧華杉斬斷一條臂膀不說,還險些將人給引了上來,險些讓貴教眾人落入顧華杉手里。”
白無痕冷冷一哼,“她顧華杉不過一黃毛丫頭,難道我白蓮教還會怕了她不成?”
納蘭祁眸子里閃動著寒芒,臉上卻仍舊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Γ鞍捉讨魇遣慌拢圆胚@么慌慌忙忙的出了關(guān)。以往教主脾氣大得很,可得三請四請方能見上一面。看來今日我是托了顧華杉的福,才能這么快見到教主。”
那白無痕臉色發(fā)白,默然不語。
納蘭祁晃動著手中折扇,繼續(xù)說道“說起那顧華杉,倒是和我有過一些交情。若是早知道白教主在尋她,我肯定早就將她捆了送到這山上來,哪里能讓教主日日擔(dān)驚受怕呢。”
白無痕冷冷一笑,“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氣。若顧華杉當(dāng)真那么好對付,秦淮也不至于斷一條臂膀,還險些丟了性命。”
納蘭祁合上折扇,“說起這個,我看貴教也是沒有辦法能活捉顧華杉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找顧華杉要做什么,但是今日來呢,我就是想和貴教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我呢,把顧華杉完完整整的交到您的手上,悉聽尊便,任您處置。”納蘭祁那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在扶手上,不輕不重,端是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但是呢,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白教主,還請白教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無痕臉色淡淡,心下已經(jīng)有了計量,“據(jù)我所知,殿下上次在明州也是被顧華杉狠狠收拾了一番,還落到了大楚士兵的手里,好不容易才逃脫了出來。那我憑什么相信以你的能力,能抓得住顧華杉那樣的女人?”
納蘭祁微微一笑,那男人生得極為好看,劍眉星目,笑起來更是邪魅非凡。他面上有一絲絲惱怒,似半嗔半怒道,“白教主干嘛揭我的短呢?上次遇見顧華杉的時候,只以為她不過是個懦弱無能的女人,倒是低估了她。”
“你確實低估了她。如今她身后有離王殿下和南境世子兩座靠山,只怕動起來更不容易。”
“動她做什么?”納蘭祁微微弓身,笑容邪氣非凡,“只要我手上有她顧華杉想要的東西,她自然會拼了命的爬到我跟前來。”
白無痕一驚,“什么東西?”
納蘭祁笑嘻嘻的打開絹扇,以扇遮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白教主追了顧華杉這么久,難道不知道她一直在找一個人呢?”
顧華杉聽到此處,呼吸陡然一窒。
綠瑤在納蘭祁手上!!
而那瞬間錯亂的呼吸,便已經(jīng)讓人察覺。白無痕抬手,阻止了眾人的說話,那人的眼睛如銳利的雄鷹,緩緩抬頭,望向那頭頂?shù)姆苛荷钐帲?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之間,顧華杉身子瞬間騰空而起!
“顧華杉!”白無痕朗聲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你竟然敢只身闖入我白蓮教腹地,今日我便見你有去無回!!”
顧華杉心知這白無痕身為白蓮教教主,其武學(xué)造詣自然登峰造極。
劍走偏鋒,長劍出鞘,冷冷閃現(xiàn)過眾人的雙眼!白芒如霜,顧華杉毫不遲疑,使出驚夢最高之心訣!
“秦淮沒告訴過你,打架之前別那么多廢話嗎?”
那女子轉(zhuǎn)瞬變換出無數(shù)個人影,騰在空中,猶如白茫茫的霧氣,隱約可見人影閃現(xiàn)。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