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遇不愿意立馬去澳門,宦享就沒辦法硬拉著去。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如果宦享在說些什么勸齊遇去散心的話,基本上就等于直接告訴齊遇有問題了。
“宦享哥哥,你是要回去宦宅睡覺,對吧?我吃太飽了,我散步消食,送你回去吧。”齊遇吃完鴨肉粥之后,就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不用了,我一個大男生,哪里會需要你一個女孩子送啊?”宦享的第一反應(yīng),是直接拒絕。
“那我不是沒有見過高門大戶的人家,想著跟你回去,還能順便參觀一下,怎么,宦享哥哥不歡迎小遇遇呀?”齊遇睡了整整一天,和倒時差似的,這會兒正精力充沛得不要不要的。
“歡迎,就是這大晚上的,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好看的。”宦享確實是沒有理由拒絕這樣的一個提議。
“你那古董車呢?修好了沒有?現(xiàn)在在哪里?還在宦宅嗎?”齊遇忽然想起來,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宦享哥哥時候的那個場景。
“沒有,修好之后就放在丹麥了,等什么時候有時間,你跟我去丹麥看看那臺破車。”宦享想起齊遇第一次見到他的那臺1928年奔馳680 trped radter的時候說過的話。
“誒,我小時候家里窮還沒見過世面,不行呀?”齊遇對著宦享吐了吐舌頭。
齊遇情緒正常的時候,對著宦享大哥哥做鬼臉,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
“行呀,以后呢,等我退役了,有時間了,就騎著馬,帶你去見世面。”宦享大哥哥的摸頭殺也和齊遇的鬼臉一樣在延續(xù)。
“宦享哥哥,你這是在調(diào)侃小遇遇呢?騎著馬怎么見世面?”齊沒見過世面遇提出了自己的小小抗議。
“我覺得騎馬還是可以見見世面的,別的地方我不清楚,歐洲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等到哪一天,小阿遇成了宦享的女朋友,宦官哥哥就可以帶著她,開啟一場馬背上的歐洲之行。”
“如果小阿遇喜歡浪漫,我們就從亞歐交界的駿馬之鄉(xiāng)浪漫土耳其開始,騎著馬去看一看卡帕多西亞。”
宦享開始規(guī)劃馬背上的“世面之旅”。
齊遇用充滿向往的眼神,眨著眼睛示意宦享繼續(xù)。
“如果小阿遇對人文感興趣,我就帶你去希臘,在馬背上探索色諾芬的故鄉(xiāng)。”宦享大哥哥一如既往的從善如流。
“色諾芬?蘇格拉底的弟子色諾芬?”齊遇在自己的腦海里面搜索了一下色諾芬,唯一能夠搜到的信息,就是和蘇格拉底的關(guān)系。
“沒錯,學(xué)歷史的人,大多都會說色諾芬是蘇格拉底的弟子。只有熱愛馬的人才知道,他是世界上第一位偉大的馴馬師。”宦殿堂級學(xué)霸享給齊遇做了小小的科普。
“切,宦享哥哥,你胡說,小阿遇才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騙。”齊遇開始調(diào)皮搗蛋。
“怎么了?哪里是騙你的?”宦享立馬停下了在馬背上見世面的“行程”。
“小阿遇也熱愛嗎,但小阿遇就不知道色諾芬是馴馬師呀~這活生生的例子,明擺著的人,怎么就不是騙人了。”沒有見過世面的齊小遇同學(xué),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想要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兩個人在一起,都見過世面,或者都沒有見過世面,都挺協(xié)調(diào)的。
一個見多識廣,一個什么都不知道,就有那么一點小小的不和諧,至少齊遇現(xiàn)在是這么想的。
“我錯了,我不該這么武斷,我向小阿遇還有色諾芬道歉。”宦享承認錯誤的速度,向來都是無可匹敵的。
“知道錯了就原諒你了,你一個雙料博士,說話這么不嚴謹,可是不太好呀~”齊遇數(shù)落完之后,非常大度地接受了宦享大哥哥的道歉:“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馬背上的歐洲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