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全堂侄,多年不見,看著神采飛揚,想必修為精進不少,怕是我楚氏皇族的宗字輩里,當列宗全堂侄為翹楚。”楚昭真走近,隨聲說道,“不過,雖然位居首位是件好事,但還是不要步了宗望堂侄的后塵為好?!?
“原來是十四堂叔。”楚宗全見到楚昭真出來,頗感詫異,聽著對方的言語,不覺嘴角冷笑,“可惜的是,十四堂叔就算帶著宗照從兄,百般教導,千方歷練,卻是始終成不了什么氣候?!?
“那種不成器的所謂氣候,又能成什么氣候?”楚昭真嗤聲道,“聽說宗全堂侄身在箜篌閣多年,原本就要當上箜篌閣閣主,卻在最后,被王若離一通攪和,直接功虧一簣?!?
“哼哼,聽聞十四堂叔當初一戰,所率八萬仙朝大軍,竟被王若離一夕之間打得全軍覆沒,若非小堂姑拼死相救,只怕十四堂叔早已駕鶴西去?!背谌嫒堇滟樹h相對。
兩人甫一見面,竟是言語交鋒,互不退讓。
樓外,冬雨依舊綿綿,然而,憑欄軒處的石桌四周,卻在這股爭鋒相對之間,氛圍變得緊張起來。
“先且坐下!”任聽雨聽著楚昭真楚宗全二人的唇槍舌劍,有些不大高興,兩人既然到了聽雨樓,竟然當面針鋒相對,實在不給自己這個聽雨樓主面子,不由氣息外放,一股靈王威勢驟然擴出,“兩位既然目標一致,有著共同的敵人,那么就有通力合作的可能,卻在這些小處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任樓主所言極是。”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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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楚宗全二人感受到了任聽雨的靈王氣場,連忙停下相對,點頭稱是。
任聽雨瞄了一眼楚宗全,心里覺得這個楚宗全有些過于狂妄,雖說如今春風得意,但是楚昭真到底是他的長輩,而且還是楚成君膝下表現最好的兒子,說不定將來有可能繼承大統,將彼此的關系搞得這么僵,實在不明智。
幾人在石桌邊坐定。
“這次得到任樓主的傾力相助,相信很快就能殺掉王若離?!背颜媸媪丝跉狻U\如楚宗全所說,自己和王若離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王若離不僅使得自己顏面掃地,軍權盡失,而且他的存在,已經開始威脅到了大楚仙朝的江山穩固。再者,如果自己可以順利殺掉王若離,一來可以一雪前恥,二來這份潑天大功,將是自己爭儲最大的憑仗,其他兄弟就算拍馬也是不及。
“可是,紅裳使者下落不明,我們手頭上根本沒有紅裳使者作為籌碼,只怕王若離沒有那么容易上當?!迸赃叺牧貌逶挼?。
“這點不用擔心,以王若離的多情性格,看到我們送去的那件紅色衣裳,自然失了分寸,情急之下,還不乖乖地進入我們的網中?”楚宗全寒聲笑道。
“本王可是聽說王若離向來薄情寡恩,只怕未必肯來犯險?!背颜姘欀碱^,“而且已經過去十多天了,荊州總督道臺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不,你錯了?!比温犛曜旖禽p笑,從容道,“根據線報,王若離已經回了紅楓小筑?!?
“真的?”楚宗全聞言,面露喜色,連著身后的柳琵琶也是一陣意動,就像王若離已經成了他們案板上的魚肉一般。
“我已經讓沿途時刻提防,一有風吹草動,即刻回報?!比温犛晖股碌挠昴?,閃過一絲狠辣,“一旦王若離進入我們布置的埋伏,就是他的死期?!?
“哈哈,其實不用那么費事,憑他王若離區區一個靈公強者,我們這里這么多高手,隨便就能將他碾死?!背谌溌暤?,“脫離仙朝大軍的王若離,就是一介匹夫,何足懼哉!”
“小心一點,總無大錯?!比温犛赆屓恍Φ?,“呵呵,今夜我們聽的是冬雨,明晚聽的可能就是一場腥風血雨,一場由我們三人共同締造的美妙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