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本王失望,也不要讓自己后悔。”
“多謝王爺,霜華縱死無悔!”冷霜華聽到王若離終于應允,不由長舒口氣,嘴角露出一道淺笑,抬頭看向王若離。
冷霜華這才發現,一直以來自己竟是不曾和王若離這般對視過,以前是沒有,之后是不敢,直到現在不知從哪兒抽來的這股勇氣,才敢這般凝視,凝視著王若離的俊俏面龐。
大宋仙朝,皇城建康,崇文殿。
“范老,您位居樞密使多年,朕從不懷疑您對我大宋的忠心,也相信只有您才是一心為宋朝著想的人。”宋帝劉子駿面有愁容,看著下方一臉敦肅的范文正,言辭懇切,“如今離王做大之勢,再難遏制,該當如何是好?”
“皇上,離王之事,還需從長計議。”范文正眉頭微皺,有所思索,“雖然目前離王軍權獨攬,但是細說起來,我大宋之所以能夠西拒晉朝,南抗楚朝,北阻齊朝,多是倚仗離王的赫赫軍威。”
“王若離之心,路人皆知。”劉子駿面上閃過一抹恨意,但被他很好地掩飾過去,“放眼當今,離王內掌西部四道,外聯寶慶、臨漳二王,逐步控制京畿三道,加上歷經南平南嶺,東征東海,個人聲望在神元大陸可謂是當世無雙。范老,您覺得我大宋有這樣的人物,難道是喜,而不是憂?”
“皇上恕罪,當初老臣的確力主扶持離王,一方
面用來制衡領兵三王,一方面用以對抗外朝的入侵。然而,不曾想到,離王勢力膨脹竟會一至于斯。”范文正連忙跪下,慨陳認錯,“一切都是老臣的過錯。”
“范老,朕不是在責怪你當初的主張,就算沒有朝廷默許,離王同樣可以很快崛起。”劉子駿微微搖頭,“朕思慮的是,今后該怎么辦?”
其實,在劉子駿的心里,既不希望離王只手遮天,也不希望他的勢力一蹶不振,最愿意看到的是離王勢力有所削弱,能為宋廷所用,而不至于威脅到皇權。不然,假如現在的宋朝沒了離王,恐怕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君權,軍權,君主想要行天平之事,本就如同走在鋼絲上,一邊擔心臣下能力不足,辦事不能達到期望,一邊又擔心臣下能力太強,造成功高蓋主。
“老臣建議,還是徐徐圖之。”范文正眉目一窒,只能溫聲勸道。
“徐徐圖之,徐徐……那要徐徐圖多少年?”劉子駿聽著一陣來氣,不由一泄,“算了,范老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老臣告退。”范文正自知無法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議,只好告罪出殿。
“都是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糊涂東西。”劉子駿看著范文正的背影出了崇文殿,端著茶杯,忍不住啐了一句,臉色瞬間黯了下來。
這時,從殿后緩步走出一個青年,一臉嘲弄的笑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赫然是齊朝淮陰王長子,田文子。
“外臣田文子,拜見宋朝皇帝。”田文子躬身揖禮,顯得有點散漫。
“免禮。”對于田文子的怠慢,劉子駿看在眼里,埋進心里,面上卻是不露聲色,“田卿特意千里迢迢來我大宋,想來是齊桓君和令尊要有所行動了?”
“呵呵,離王崛起之速,令人駭容,儼然成了神元大陸各大仙朝的眾矢之的。”田文子嘴角輕抽,從容說道,“外臣明白宋帝心中所憂,今日過來,正是為宋帝解去這個心頭大患。”
“既是心頭大患,哪有那么容易可解?”劉子駿疑惑問道,“茲事體大,尚需格外小心謹慎,不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宋帝所慮,不無道理,就拿這幾年來說,離王先是擊敗楚朝,逼退晉朝,后又南平南嶺,東征東海,就連超級宗派清一教也被離王從神元大陸除名,想要對付離王,確實不得不慎之又慎。”田文子神秘道,“不過,一山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