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迎來了荊襄學宮的入宮之日。
是日下午,王若離告別了父親、于老、方小木等人,帶著阮經綸,踏上了學宮磨煉之路。
本次荊襄宮試,共計招錄學子1003人,其中不包括兩個未經宮試而進入學宮之人,也就是謝家的謝靈韞,以及荊襄國小王子楚存孝。
學宮學子的編排,統一按照軍隊編制,一個牙營分配十人,內設牙尉一名,由入宮當日,各牙營自行選出。而荊襄學宮歷來男多女少,本次亦不例外,女子共計不過十二個牙營。
當天黃昏,等到王若離帶著阮經綸,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來到二十四號牙營時,同一牙營之人都已早早入營了。
牙營之內,燭火通明,然而卻是出奇的安靜,眾人分成數伙,各自為政,也不知此時都在打著什么主意。
王若離側著身,耷拉著腿,坐靠在長椅上,阮經綸則是左右張望著,有些緊張地站在旁邊,一臉警戒。
燭臺方向的王映山原本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見到王若離攜著阮經綸進來后,頓時心中一喜,細不可查地瞄了牙營幾圈,之后,面露微笑地朝王若離這邊輕步走來。
“若離族弟!”王映山抱拳含笑道。
“映山族兄!”王若離回禮道,“沒想到你我真是有緣,分在了同一牙營。”
“是啊,既在同營,值此時際,愚兄特來懇求聯手?”王映山謙遜地提議道。
“這個自然,同族兄弟,本就該相互幫扶。”王若離點頭同意。
“愚兄也是這個意思。”王映山微笑回禮道。
王若離細致地環視著牙營,只見隸屬二十四號牙營的十人,除了自己這邊的三人,竟然還有數位熟人。
另一邊桌旁坐著的是余暮秋和賴逢生,此時的兩人正拿著棉布輕拭著長劍。
營門處,還有三個平民裝束打扮的青年,其中一人正是李大柱,另外兩個青年,一個健碩,一個壯實,三人聚在一起,在身板尺寸上儼然
蓋過營內其他所有人。
床鋪上,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年正半靠在床沿,手上把玩著一柄精致的短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最后一人,卻是個外表乖張,不可一世的青年人,只見其眼角睥睨地掃了營內眾人一眼,語聲傲慢地道:“想必大家都聽說過荊襄學宮的規矩,入宮之后,每個牙營自行選出各自的牙尉,等到開宮典禮,統一上報裁定。”
“哦,那不知這位兄臺有何高見?”正在擦劍的余暮秋,撇著嘴,淡聲道。
“高見不敢當,只是在下掐指一算,已然算到那個有本事堪當本營牙尉重任之人。”乖張青年嘴角咧笑道。
“是誰?”門邊的李大柱連忙問道。
“哈哈,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乖張青年眉尖一挑,冷傲道,“正是區區在下!”
“切,就憑你?一副瘦不拉幾的身子骨?”李大柱聞言,眉頭大皺,上下打量著乖張青年,忍不住揶揄道。
“有眼不識泰山!”乖張青年并未動怒,而是搖了搖頭,長聲道,“不瞞各位,本次荊襄宮試,入選的學子共計一千零三人,其中筑基期之上二十九人,養氣期兩百余人,也就是說,百名牙尉的人選,至少有七成將會由養氣期學子擔任。”
乖張青年瞧著營內眾人紛紛看了過來,聽著自己的高談闊論,忍不住心里一個得意,繼續放聲道:“在下姓鳳名小俠,乃是鳴鳳谷少谷主,養氣期高層次修為,牙尉之位,由本人擔任,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由你擔任,俺第一個就不服!”李大柱聽著鳳小俠的自吹自擂,心內就是一陣不滿,“瞧你那身子骨,能有多少氣力?”
“喲呵!大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