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譚等了十五分鐘,還是沒有等到尤孟想召喚自己進去。
就覺得自己不能太過縱容尤孟想的任性。
想要洗澡以后有的是機會,現在這才受傷的第四,不能亂來。
起碼要過了一個星期,才能稍微正常一點坐著洗澡。
現在這個階段,這么長時間地坐著,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浴室很大,隔音又很好,所以醋譚沒有辦法聽到尤孟想在里面洗澡的聲音。
醋譚在外面喊了尤孟想兩聲,都沒有聽到任何答復,就也顧不得什么,直接開門沖進了浴室。
醋譚擔心尤孟想一個人洗澡會出事,但是打開浴室的門之后,看到的卻是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狀況。
尤孟想這會兒的樣子,和醋譚剛才離開浴室時候的樣子,一點區別都沒有,還是“原封不動”地在浴亭里面干巴巴地坐著。
別洗澡了,連衣服都還沒有脫。
“你怎么還這么坐著?不是和你門鈴就在你的左手邊嗎,你要是自己有什么事情是沒有辦法完成的,你早就應該按鈴找我了啊。你這樣坐著對你的肋骨來,壓力太大了。”醋譚的語氣有不解,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帥尤尤就這么坐著,肋骨肯定是要疼的不行的。
“你見過幾個?”尤孟想答非所問。
“什么幾個?”醋譚被問的一頭霧水。
“光著身子的男人。”尤孟想也不是一個有話不愿意清楚的人。
“阿喲誒喲!哇塞!偶滴個神吶!你就是為了問我見過幾個光著身子的男人這樣的問題,才一直在這兒坐著?然后連澡都不洗了?你以后要是再數落我的智商我就和你急。請你你的智商是什么時候歸的零?!”醋譚整個一個問號加感嘆號。
“不要試圖岔開話題。”尤孟想很嚴肅。
“沒有岔開話題啊,但是,真的,你的問題我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為我見過的沒穿衣服的男人多了去了,有男也有女,有時候完整,有時候不完整,你要幾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也不確定有沒有哪個零部件是屬于同一具殘缺的身體的。”醋譚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哪個醫學院的學霸還沒在解剖課上見過幾個男性尸體啊,別見了,她還上手動過刀子。
她自己見過很多光著身子的男人,尤孟想該不會是覺得是其他活著的男性生物吧?
好的給彼此足夠徹底的信任呢?
尤孟想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在分開的這些年,醋譚是有過男朋友的。
但就算是有了,就算是再怎么情不自禁了,也不能是“幾個”啊。
他成年之后,可一直都是在過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醋譚要是有本事給他搞幾個裸·男出來,依照尤孟想的性子,他不介意才有鬼了。
尤孟想剛聽到醋譚光著身子的男人的時候,因為震驚導致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就沒有往醋譚現在是醫學院的學生這個方向上想。
“你們牙醫的還要學尸體解剖?”尤孟想知道自己剛才的誤解之后,有些羞愧。
但他還是盡量控制,不讓自己的臉上顯現出來不自然的表情來,不然的話,就更加尷尬了。
“你還不允許牙醫做手術啦?口腔解剖那也是解剖好嗎,人體解剖課,那是醫學院的基礎課程,我們蘇黎世大學大牙醫系也概莫能外啊。”醋譚從尤孟想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誤會是沒有道理的,也就沒有再做過多的糾纏。
“我剛剛嘗試了很久,只有左手能用,自己沒有辦法脫衣服,你幫我一下吧。”尤孟想給自己坐在淋浴房里面這么長時間,身上卻連一滴水都沒有,找了一個并不算太拙劣的借口。
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