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最終沒有從這個弟弟口里套出任何話,蘇澤一口咬定那些照片時是他自己拍的。
至于那張站在海邊,張開雙臂,仰望天空的照片,蘇澤則解釋是團里的游客幫她拍的。
此時,蘇澤正大搖大擺坐在辦證中心的椅子上,手里則拿著一只記著號碼的小紙條,一邊和老姐說著話,眼珠子則一邊盯著正前方的電子屏幕,上邊在不斷更新輪到的號碼。
他的旁邊,坐著一個陌生人大叔,時而將目光悄悄投向蘇澤,露出目瞪口呆之色,這小伙子實在太能扯淡了。他明明是坐在大廳里,嘴上竟然說帶著一群人在登山,山道上全是游客,聲音才會這么吵雜。
這個年輕人看著文文靜靜的,扯起慌來簡直絲毫不會臉紅,看了這撒謊的能力已經爐火純青了。
蘇澤看著電子屏上的號碼快輪到自己了,和蘇以說了一聲“有事忙了”,就掛斷了電話。不過當他剛準備起身時,耳旁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
“小伙子,你年紀輕輕,可撒謊起來連草稿都不打,不太好吧。”
這個有點愛管閑事的大叔終于忍不出開口了。
蘇澤轉過頭,看著他發愣了一會兒。
“怎么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他覺得蘇澤的長相一點都不不兇悍,也沒一絲害怕的樣子,理直氣壯地盯著對方。
“大叔,你看過一部電影嗎?”
“什么電影?”
“善意的謊言。”
說完蘇澤就轉身離去,懶得再搭理這愛管閑事的家伙。此時電子屏幕上,已經更新到了蘇澤的號碼。
“你好,我辦理民宿的營業執照。”
他笑呵呵地對著工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
……
在海州市忙活了兩天,蘇澤終于辦理出了民宿的營業執照。
跨入新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后,這些行政窗口的工作人員,辦事效率和服務態度明顯好轉了許多,互相推諉的官僚作風減少了不少,要不然以蘇澤的脾氣必然會投訴伺候。
他走出行政中心,默默地將這本營業執照放入隨身攜帶的背包里,這事如今還是應該悄悄進行,還沒有到向家人坦白的地步。
蘇澤又打開手機上的通訊錄,找到了夏露的名字,將事先拍好的營業執照的照片以彩信方式發給了夏露。
在微信尚未普及的年代,一條彩信要五毛錢,蘇澤感到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疼。
過了一會兒,那位文青女信息了“蘇老弟,裝修隊已經找好,設計方案也已經確定。”
蘇澤又回了一句“等下星期,我還會去一趟東極島,到時候我會監督施工進度。”
既然合作了,那絕不能當甩手掌柜,不管不問,給人留下閑言閑語。
“對了,所有你拍攝的東極島照片,包括獲獎的那些,通通打包發我郵箱。”
“可以,你是不是想到了好的推廣方案,說說看。”夏露又回了一條短信。
“當然,我注冊了一個認證微博叫東極民宿,包年用戶。”
蘇澤一邊發著信息,一邊走入了附近的一家網吧。
“老板,開一臺機子。”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證遞給了對方。
“小伙子,辦會員嗎,有優惠!”
“不用了,我是外地人,來這里旅游的。”
蘇澤打開電腦機子,從瀏覽器界面登陸了已經認證的公司微博,并登陸了個人的qq郵箱,下載了夏露剛打包發來的照片。
在2010年,智能手機尚未普及,移動互聯網產業還處于剛剛起步的階段,微博的移動端app尚未出現,蘇澤只能通過pc電腦才能登陸。
他可是剛剛花了120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