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場已經變了個樣。
原本的嶄新訓練場,此時已經變成破舊不堪,年久失修的廢棄之地。
周圍墻面上,滿是一塊塊的灰色霉斑。
地面金屬表層顏色灰一塊黑一塊,似乎是磨損太多。
王一洋左右觀察了下。
整個訓練場空蕩蕩,三百多平的面積,就只有他一個活動人影。
他輕輕將收音機放回口袋,背著必帶的特制古箏,沿著訓練場的進出口,走出。
黝黑的地下走廊里,黑漆漆沒有照明。
只有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若隱若現。
王一洋很快走出走廊,乘著升降梯,離開地下基地。
地下基地的出口,是在貴溪鎮狼吻山的山頂。
走出出口。
王一洋遠遠眺望山下。
山下灰黑霧氣迷蒙,隱約有一座廢舊的古老城鎮若隱若現。
城鎮一片安靜死寂,空無一人。
外圍黑色的圍墻,完美的將整個鎮子包圍起來,只留下一扇寬大的生銹鐵門,在風里搖搖晃晃,發出刺響。
王一洋視線一一掃視了下。
鎮上很多地方他都去過了。已經沒什么探索價值。
但鎮外,他還沒探索完。
很快,他目光定格在鎮外,靠著圍墻的一棟建筑上。
那是一座尖頂的白色教堂,教堂頂端的十字架歪歪斜斜,墻上的神圣壁畫早已殘缺。
“那里有問題。”王一洋如今的感知極強,紅衣級別的感知,加上變異感知,讓他隱約察覺到,那個教堂的不簡單。
他檢查了下身上東西,快步朝著山下跑去。
以他此時的速度,僅僅幾分鐘后,他便到了鎮外這座教堂的門口。
站在教堂庭院口,王一洋取下古箏,托在手里,緩緩走進庭院。
出乎他預料的是。
庭院里,居然有人!
一個身穿白色牧師袍,蜷縮在庭院角落里的瘦弱男人。
男人有著金灰色短發,皮膚黯淡,兩眼無神,年紀約在四十歲左右。
他看上去相當正常,而且似乎很久沒有進食過了,一個人縮在角落里,躲在一個大水缸后面,讓外人無法看到他。
“你是誰?”王一洋上前幾步,用聯邦語問。
“”男人看了他一眼,兩眼無神,又繼續閉上眼,一動不動。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表明還是個活人,但除此之外,他和尸體沒什么兩樣。
“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王一洋換了種語言。這次是埃雷莎語。
然后又換了沙地蘭語問了一遍。
男子還是沒反應,縮在水缸后面一動不動,宛如死人。
王一洋冷哼一聲,手指勾動琴弦,往前數步。
“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怪物了。”他再度用三種語言說了一遍。
男子依舊只是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不動。
哧!!
王一洋毫不客氣,直接松手。
琴弦驟然奏響清音咒,一圈圈感知的無形波紋,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水缸后面的男子,頓時露出痛苦之色,但還是沒動。
他身上不斷浮現道道纖細血痕,大量血水從血痕里滲透出,打濕衣服,滴落到地上。
但他依舊不起來,就是縮在水缸后面一動不動。
王一洋一步步靠近,彈奏清音咒的速度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強。
無形的聲波和感知波動,以清音咒的方式不斷朝周圍擴散。
水缸后的男子,身上的血痕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深。
但他依舊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