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師,需要換一件衣服嗎?”
黃立功見到林云身上只是穿著一個皺巴巴的黑色褲子加一個襯衣,只覺得和眼前的宴會有些格格不入。
“不用。”
林云擺手。
黃立功嘴唇微微蠕動一下,到最后卻也是什么都沒有說。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若是真佛,便如同濟公一般,沒有金裝又能如何?
人也是一樣,重要的是人,而非衣服。
林云和姜小雨聯袂走在前面,已經有身著燕尾服的服務生面帶微笑下來接引。
“小姐,您來了?”那人見到姜小雨之后彎腰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家主等您很久了,您可是今晚的主角。”
姜小雨神情不變,繼續往前走去,似乎沒有看到這服務生一樣。
“小姐,這位是……”
那服務生也亦步亦趨的跟著,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朋友。”
“原來是小姐的朋友,貴客貴客。”服務生微微笑著,禮節上面跳不出半點毛病。
一直來到大門口,已經可以隱隱約約聽到里面輕快的圓舞曲。
“小姐,要不要我進去通報一聲?”
“不需要。”
越是走近,姜小雨臉上的表情就越是難看,到最后,已經是黑著一張臉。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了進去……
廳堂內,金碧輝煌,巨大的吊燈懸掛在正中央,吊燈紛繁復雜,上面足足有九百九十九個鎏金的蠟燭托盤,當然也點著九百九十九根蠟燭。
巨大的吊燈兩側,還有兩個稍小一點點燈,同樣的款式,只是蠟燭少了一些。
廳堂四周的墻壁上,餐桌上,都點著蠟燭。
整個房間雖然空間巨大,但是只靠蠟燭,竟然也能照的宛若白晝。
而且蠟燭的燈光搖曳朦朧,給在場賓客的臉上都籠罩了一層曖昧的光暈,讓整個晚會氣氛更加的迷離。
廳堂一側,一個百十人的管弦樂隊正在現場演奏。
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舞池,正有人在音樂的節奏下翩翩起舞,端著紅酒背著一只手的
侍者始終面帶微笑穿梭在人群之中。
幾個貴婦蹲著酒杯談笑風聲。
整個晚宴似乎正在進行到最歡快的時候,氣氛顯得熱烈。
而這一切都隨著大門的打開,而稍稍停頓了一下。
大門被推開,身著鵝黃色晚禮服的姜小雨站在眾人面前,她高傲的抬起頭,就像是一只天鵝。
所有人都朝那邊看去,只有音樂仍在繼續。
大廳角落里,一個身著西服的老者,皺眉看了過去。
“小雨……她身邊的人是誰?”老者招招手,不知道從哪里就走出來一人,這人平平無奇,扔人堆里絕對找不見的那種,“去查查,小雨身邊的人是誰。”
“是,家主。”
那人領命離開。
“怎么了姜家主?”忽然有人端著幾杯趕來,“你女兒回來了,不開心?”
姜家主呵呵一笑,“怎么會?我開心,開心的不得了。”
“呵呵。”那人也是微微一笑,“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改口叫親家了?”
姜家主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那還要看我女兒喜歡誰。”
那人也是笑笑,“確實,我們這些作家長的,也不能隨便決定別人人身不是?”
兩人說的大度,但其實誰都知道,這不過只是場面話而已。
舞池邊緣,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正對著舞池里面的女人評頭論足,“看到那個沒?我之前玩過,當時她可不是現在這樣……”
一個人指了指舞池里看起來端莊典雅的一個女人。
“嗯?那不是劉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