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見到林云的笑容頓時有些繃不住,“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很搞笑?”
林云微微搖頭,“不是你的話搞笑。”
“算你識相……”
“是你的人搞笑?!?
鄭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林云這話,剛喝到嘴里的一口紅酒都差一點吐出來。
“你說什么???”
“鄭少,別著急,他……他的意思是說,您很幽默,對,是幽默?!?
張明月趕緊打圓場,眼神狠狠地瞪了一下林云,暗道,鄭少可是關系到咱們張家生意的大客戶,熱鬧他對咱們有什么好處?
她也不管林云有沒有看懂自己這眼神里面的意思,繼續開口道,“鄭少,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剛才也說了,大學肄業,沒什么見識,有時候也比較魯莽,所以……”
“呵呵,懂懂懂?!编嵣僖姷綇埫髟露歼@么說,呵呵笑道,“我知道,鄉下人,土包子嘛,我見得多了,早就不生氣了,跟他們這種人一般見識,什么都得不到,只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這話說的高傲無比,就像是鄉下人就該是低人一等一樣,如殊不知這些人網上倒幾代,那也都是鄉下人。
“來來來,咱們繼續說紅酒……”
鄭少不屑的看了林云一眼,伸手將高腳杯拿在手中。
旁邊那個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仿佛是泥塑一樣的侍者,見狀趕緊將酒瓶抬起來,往杯子里面倒了半杯的紅酒。
鄭少拿著酒杯微微搖晃了一下,仰起頭看著林云不屑道,“著紅酒,是我開在法國的莊園里面釀出來的,窖藏了三十年?!?
他說著,微微搖晃著紅酒杯,只見到紅酒像是血一樣掛在杯壁上面,又緩緩地留下。
“酒水經過三十年的窖藏,你看……已經變得晶瑩剔透,但是之中還帶著一股歲月的沉香,普通的紅酒,掛壁很差,而你在看我的這一瓶紅酒,光是看著掛壁,就知道是極品之中的極品。”
張明月對此也不是很懂,只是微微的點頭附和。
“哦?!编嵣倏戳衷撇徽f話,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樣,突然說道,“我差點都忘記了,他不過是大學肄業的土包子,怎么會
知道這種知識?跟他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呵呵?!?
那一瞬間,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優越感,幾乎彌漫了整個房間。
唯有那一名侍者仍然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張明月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
若不是鄭少拿捏著自己家族存活的關鍵的話,她現在肯定冷著臉站起來走人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也只能無奈的強笑附和。
鄭少盯著林云,想要從林云的臉上看到一絲的絕望和后悔,有或者是一絲的羞愧?
總之無論是什么,鄭少都急切的想知道,林云現在是什么感受,被羞辱的感覺肯定很不好受吧?
但是他失望了,林云的表情古井無波,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的表情。
他看著鄭少,目光之中帶著審視,就像是在看一場滑稽劇。
又是這種表情,又是這種表情!
鄭少要瘋了,看著林云耍猴一樣的表情心中羞怒萬分。
有沒有搞錯?他是不是傻子,看不懂自己說話?
不然的話為什么毫不羞愧?
難道像是自己這樣的天選之人,在他面前還不能讓他有一點自卑感嗎?
還是說這家伙的臉皮比城墻還厚?
都被擠兌成這樣了,竟然還無動于衷?
“不好意思?!蹦沁叿諉T按著鈴鐺推著餐車走進來,“讓諸位久等了?!?
餐車上面放著幾個開胃小菜。
大大的盤子里面就只有一點點的菜,基本上一口就絕對可以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