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晚撇了他一眼,真心實意的發問“你怎么這么有空?”
司律低頭,輕笑了聲“來看看退休的老師,不可以嗎?”
應晚低眸一眼,隨后背著背簍往山上走“隨便你。”
她不擅長和人客套,也懶得管司律。
攝影師在后面看著這副畫面,登時有些猶豫,這是拍,還是不拍呢?
拍呢,這男人好像不太好惹的樣子。
不拍吧,又有些浪費。
天空中已經開始有無人攝影機跟著應晚了,遲早司律都是要入鏡的。
這個時候節目組忽然收到一個通知,暫停拍攝應晚這邊,直播鏡頭對著林媚就行了。
節目組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命令是總部那邊下的,不播應晚就不播唄。
應晚住的地方后面就是一座大山,現在沒怎么修路,主要是不好修,只有一條經常被人踩出來的羊腸小道。
司律就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倒是不打擾她。
走到山頂的時候,看見她低頭采了一些不知名的草,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看見這樣的應晚,司律眸中一道暗光閃過。
這樣子的應晚,他是從來沒見過的。
卻也覺得,新鮮,有趣。
他和應晚的第一次見面,應晚已經是高高在上的教授,每個跟她相處的人都捧著她,小心翼翼的對待她。
他進入哈德頓學習,有幸成為了應晚名下的一名學生。
在哈德頓,應晚的課,十分難選。
而敢去的,至少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了。
可他們面對應晚,還是不夠看。
他那個時候也是目中無人的天之驕子,完全被人捧著,學校的學生和教授都怵著他,唯獨應晚完全不給面子。
他并沒有被應晚罵過從而才對她產生了不同的情緒。
見到應晚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與眾不同的。
她和別人不一樣。
在自己眼前就是不一樣的。
他沒對她大聲過,她的每一節課自己都去了,只可惜,她就教了他半年,就專心去搞科研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現在也是,哪怕她現在做的事情,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不上臺面的。
可在司律心中,他的應晚,只有可愛兩個字足以概括,做什么都是可愛的。
盡管目前是他單方面暗戀。
徐寒在林間,冷冷的看著司律的背影。
身旁有人小聲的道“老大,他這樣,真的不管么?”
徐寒只是冷聲道“應小姐的事情,我們管不著?!?
他們是來負責保護應晚的,對于應晚身邊每個接觸的人都進行過調查,確保沒有危險性就行。
其他的,應晚也要和人相處,只要她沒說不允許,徐寒就不會擅作主張。
再說完全沒有理由。
隊員不再吭聲了。
徐寒的動靜似乎引起了司律的主意,他轉頭,朝著根本看不見的密林投來了視線。
那眼底仿佛閃爍著星官,又帶著戲謔和玩味。
僅僅一眼,他又轉過頭去。
應晚朝著山頂上走去,司律便跟著走了。
他不知道應晚要忙多久,跟著就行,反正他時間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