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哈哈一笑“知道姨處在特殊期,就離得遠遠地說。”
“簫兒——”伍文畫的聲音響起。
“嗨,我與習煙兒坐一桌。”玉簫沖習煙兒眨眨右眼。
習煙兒抿嘴一笑,玉離經看看小伙伴,又看看義母,小聲地道“我也要與你們同吃一桌。”
伍文畫扭過頭哼了一聲,這些小輩太不可愛了。自己哪到了更年期,不就是吃飯比以前挑了,脾氣比以前大了么?
非常君裝作沒看到馬車內的情況,跳到馬車前的雨棚下,與車夫坐了一處,任自己的坐騎跟在馬車走。
車夫是上官信韜派來的,除了是個好把式,也是龍府內有數的高手。
佛劍分說跨過路上的水坑,抬起雙眼看著前方“伯母,城鎮近在眼前。”
伍文畫從車廂內探出身子,遠處城郭高墻,護城河流淌,城外良田不少。路上行人越來越多,挑著擔的、趕著驢車的、坐著馬車、騎著馬的……
“這里挺熱鬧的哦,城市挺不錯。”
苦境大地,別的不多,就是地廣,因而人撒下去,也只不過得了地廣人稀的評價。伍文畫自來此地后,兩百載過去,見到的人煙稠密的地方,還是那些城池。大山峭野地,是名門世家圈地,依附了不少人口。
“義母,這座城市應有不少美食佳肴,孩兒帶你都嘗嘗。”非常君記起仙門典藏《江魚食單》,上面記錄了幾道當地頗有特色的魚肴。
“覺君、覺君,是什么好吃的?”習煙兒爬到車廂前頭問道。
“用蜜酒釀、清醬,不加水,用火腿湯、雞湯或筍湯煨之,鮮香味美,絕妙之食也。這是《江魚食單》上記錄的幾句當地江魚的做法。”
非常君博聞強記,對吃食有著濃烈的興趣。習煙兒舔舔嘴唇“我等會兒都要嘗嘗,下次就可以做個義母和覺君吃了。”
“我呢,我呢?”玉離經期盼地望著習煙兒。
習煙兒摸摸鼻頭,忙點頭道“也有你,還有龍宿哥哥、信韜哥哥、劍子道長。可惜大師吃不了葷食。”
加快腳步的佛劍分說聽到習煙兒稚言,微笑道“多謝,無妨。”
習煙兒羞澀地朝佛劍分說笑了一下,忙轉過頭壓低聲音對玉離經說“剛剛大師跟我說謝。”
玉離經不明吧“這有什么?”
“你不覺得大師太嚴肅了嗎?我家覺君老不正經了,總是逗我玩,遇到大師這樣的人,我就不知道怎么面對了。”習煙兒有句話吞下了,還有龍宿阿兄那樣似笑非笑的人是極不好相處的。
伍文畫坐回位置,一字不落地聽到了小孩子的對話,心內覺得好笑,三先天啊三先天,劍毛毛幽默風趣、小和尚嚴正溫柔,自家咻咻嘴硬傲嬌,這三人能玩到一起去,也是緣分。
玉簫正挑著核桃仁,手邊幾子上有了一堆果殼“姨,晚上煮核桃粥的時候,是加白糖還是冰糖?”
“加冰糖吧。好久沒有喝過這種粥了,一閉關就百載過了。記得那時在曉峰賞月,黝兒提了一條靈魚上岸,回去后也沒吃,放到南山腳下湖里了。等我出關,好家伙,又長了一米多,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變人。”伍文畫拿起夾子捏核桃,“總是忘記自己徒手可碎核桃,生活中還是習慣用這種小東西一個一個捏。”
“姨,忘藝入平常,是武境更臻。簫兒要向你學學。”玉簫氣力恢復了不少,但經脈凝滯、氣息不暢,如不治愈,則無入武途之機。
城門高闊,進出來往,絡繹不絕。在一間酒樓前停了下來,伍文畫定目一瞧,沒有龍府標識,不是龍家產業,也不知龍家在此城開的是什么店面,生意怎樣。想了些有的沒的,就進了酒樓。
“這酒樓江湖客不少。”選了一偏僻的角落坐下,非常君觀察一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