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忘歸在流芳榭待了數日。在這幾日里,別人是做客,而他是干活的。
綺羅生展扇遮唇,大夫的后輩當真趣味,端茶倒水,禮儀絲毫無差,就是愛與非常君挑刺。
“云忘歸,將這東西收了,重新沏茶。”
非常君不客氣地指示師侄,奈何不了君奉天,還弄不好你。
伍文畫余光掃過,裝作沒看見,飛針走線,緊趕手中的活計。她是在為玉簫紡織衣物。
云忘歸將劍往背后一按,回道“看在你是我師叔的份上,便依你。”
“什么師叔?師伯!”非常君眉宇輕皺,不滿道。
云忘歸將零碎垃圾收了,哈哈笑道“師母,不是,玉簫師叔講過了,你是最后一個入門的,排老末。”
非常君冷哼“達者為師,我之能為在你師尊之上。”
“嘖嘖,這話說得好上臉,師叔,你是真實的嗎?”
想說“不要臉”的,看到伍文畫在此,還是改口了,我真是個好孩子。
云忘歸羞羞臉,背過身往廚房走了。
綺羅生笑道“好友,你的后輩當真風趣。”
非常君淡淡地道“你噶意,你領走。”
綺羅生瞟了一眼伍文畫道“唉~可不敢在大夫跟前搶人。”
將最后一針索好,伍文畫邊收拾工具邊回答“你要是能將禮物送入德風古道,云忘歸盡可提走。”
綺羅生輕點折扇,笑道“大夫家業大,送的禮自然多,德風古道據此遙遠,為了一個支使小輩,這交易不成不成。大夫,還是另想法子可好?”
“算了,你還是自己收一個小徒端茶倒水吧。奉天的徒弟,我不做主了。”
伍文畫將衣服疊好,轉過頭對非常君道“黝兒,等小和尚的事忙完,你就去一趟德風古道。”
“咦~義母不去了嗎?”非常君訝異道。
伍文畫點頭“不去了。他們好,我便放心了。咻咻不知道在忙蝦米?連個信都沒及時回,我擔心。”
非常君與綺羅生對視一眼后道“義母,想必義兄事務繁忙,等有空后,他就會與你聯系的。”
“希望咯。這孩子有事都不與我說說,黝兒,你出去要告知我。你倆慢聊,我得收拾東西。”
伍文畫拿著物什下去了。
非常君擦擦額頭上的汗“義兄的事,多謝好友了。”
“哈,這也值得說么?”綺羅生搖扇道,“今日登門,是想請好友掠陣。”
非常君應了一聲可。
清露洗塵,松籟凈心。
德風古道,華殿威嚴,浩風長立。
玉離經散逸眾儒,正欲回轉書房,便見一排儒生抱著種種禮盒上來。
“這從何而來?”
“主事,是司衛回來啦。他說這些東西都是故人送給你和法儒、玉姑娘的。”
一個儒生放下禮品后,回道。待幾個來回后,云忘歸才抱著最后幾個盒子來見玉離經“主事,將你的東西領走。累趴了,哎呀,有錢人豪氣,要不是只我一人,只怕帶的還更多。”
玉離經笑道“我竟不知是哪位故人相送?”
云忘歸白了一個眼與他“大夫可記得主事,反倒主事貴人多忘故。”
玉離經還是不明白大夫所指何人“我并無有做大夫的朋友。”
“什么朋友!那是你姨祖母。”云忘歸可不想平白矮幾輩,跳起來說道。
“哦,她呀。”玉離經自是想起來了,“不知她老人家怎樣?”
云忘歸圍著玉離經轉了兩圈“主事,麥怪我沒提醒,大夫一點都不老,你的稱呼麥太老氣了,否則她會不開心的。”
玉離經溫和一笑“哈,受教了。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