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紫色余分兩人離開了。
伍文畫瞅瞅天,對站在原地不動的兒子們說道“走吧,初雪已至,明日有晴。”
“義母,你——”
洌紅角遲疑,令伍文畫頗好奇“有什么想的就直說。跟我有什么好見外的呢?”
非常君也滿臉疑惑,很少看到煙兒這樣子的。
洌紅角終是將心里的猜測說出“義母,是不是因為要行山巔賞雪景,是故拒絕了玄同的請戰?”
“咳咳,你怎會如此想?”非常君被嗆,忍不住先問道。
洌紅角看著伍文畫,將想法說出“因為義母總愛幫助人。對于請招的人,幾無拒絕。”
在非常君和洌紅角的注視下,伍文畫幽幽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是以前。指點小輩不是我的專長,也非我所追求。而且,那孩子處于天命中,雖會經歷波折,但并無性命危險,反倒是那個跳脫仔兇多吉少,我已將建議告知,剩下的就不是我能決定了。最主要的是,心力不濟啊~”
人不服老不行,這次天道的手段除了虧損壽元,更將心脈鎖了。與天命之人相扯太多,必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最重要的是身邊的孩子劫難將至,如果自己在此刻出手,未來他們的命運又將如何改寫。自己果然自私。
種種情況的細節,非常君和洌紅角不知,但滿頭白發的母親,讓他們意識到生命的流逝,從來就在身邊。這個江湖少了他們一家也不少。世界離了誰都能運轉,而對一個家庭來說,每個成員都是彼此最珍貴的牽絆。
“呶,你也不要悶悶不樂。老夫人指點了幾大劍者給你,至少還有目標。”
紫色余分背著劍匣跟在玄同身后,說著安慰的話。兩人氣氛沉悶,紫色余分擔心玄同面子上過不去。
“我非是不高興。”只是認識到苦境藏龍臥虎,以前坐井觀天,認為接觸到了劍道之巔,原來不過山峰外有高峰,各領風騷者太多。
玄同不是沉溺之人,認識到了一山更有一山高后,豪情壯懷,劍意內發,雙目堅定,腳步沉穩,須臾間心境又上臺階。
紫色余分不知道他的劍心又堅定一分,但眼前的紅衣劍客,這柄傲絕的劍入鞘了。哎嘞,天賦真是高啊,被拒絕了還能有所突破,將以前看得見的鋒芒斂息了。
對手的壯大,也激發了紫色余分,他腳步輕快,興致高昂地跟著玄同又步入了那片楓樹林中。
江湖上的消息傳得很快。一代名人清香白蓮素還真在論劍海現身,瞬間就上了各大江湖勢力的案頭。
慕少艾拿著薄薄的紙張,白眉聳動“對家的,又上公開停了。”
“你不去?”羽人非獍端上一壺茶,相問道。
“耶~麥害老人家。你看至佛和無君,兩人都被困在廟里,一日三餐讓人送,下山一趟都不易。”慕少艾連連搖頭。
“這不像你。”羽人非獍坐在對面,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慕少艾望著他執著的眼神,解釋道“羽仔,看到伍文畫頭發白了吧,那就是幫助素還真大代價。壽元折損于她來說,可忽略,但藥師我啊,還想看你們風光娶妻生子,生倆小子給我耍耍。”
“切,要生自己生。”慕少九端著三碗面食上來。
“嗯,阿九說的對。”羽人非獍將茶壺挪開,頗贊同地道。
慕少艾拎著白須,對兩人道“你們這些娃娃,老人家鶴發松年,半只腳踩棺材板,哪還生得出!”
“少艾,你是藥師。再不濟,大夫那還有生兒育女丸。我可是打聽過了,那藥屬于南山禁藥,像你這樣的人就能拿得到。”
慕少九挑起一根面條,對著吹。
慕少艾哭笑不得“你都學了些蝦米?罷,罷,總歸是老人家不正經,養出的小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