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送涼,吹散了心頭的火燥。
非常君神情愉悅,與洌紅角一起將丹藥整理好,打算分給不同人“義母在南山,日子過得自然好,煙兒,你不用太多擔(dān)心。這段時日見你勤藝,是好事,但過猶不及。”
“我知了的。覺君,義兄請我們?nèi)コ燥垼瑫r間在三日后。”洌紅角將收到的信交與非常君。
“義兄是找到與義母聯(lián)系的方法了嗎?”非常君接過信展閱,“什么都沒有寫,也罷,明日去了才知。”
“你們倆兄弟在這里聊天,也叫上我喝茶。”
慕少九洗完澡出來,身上還帶著好聞的花草香。他抖抖披肩長發(fā),將水珠甩出,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烘干頭皮。
“阿九,你是不是怕煙兒丟下你跑了。怎不將頭發(fā)弄干再出來,若是感冒,這可沒有另外一個藥師給你煮湯藥。”
非常君關(guān)懷地說道,在這里,他年長,如果慕少九身體抱恙,對不住慕少艾。
“習(xí)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覺君,才發(fā)現(xiàn)你愛嘮叨。”慕少九坐到桌旁端起洌紅角為他斟上的茶,“這里有竹有花,山明水秀,比在南山自在。”
“喝,少年人,一個人住久了就沒意思了。”非常君寧愿住在南山,與朋友吃茶聊天,回家有義母做好的香噴噴的飯菜。
慕少九不以為然“除了想老不正經(jīng)的,其他就沒啥了。老頭子人挺好的,就是太愛與我找麻煩。”
“難道不是你愛與藥師抬杠?”非常君忍不住想逗弄逗弄慕少九。
“話麥說穿,這是我們父子倆的相處之道。現(xiàn)在他估計是憋壞了,羽人大哥除了刀和二胡,并不愛說話。”
越說越是擔(dān)心起慕少艾的晚年生活,慕少九難掩情緒,也沒想掩,這里都是極相熟的人。洌紅角拍拍他肩背,給予無聲的安慰,他也想義母。
自素還真失蹤后,屈世途便沒了管理琉璃仙境的心思,他不得已只得將此事告知了非常君,讓他代為找尋。玄同已來過琉璃仙境兩三次,都沒有遇到素還真。
楓樹林外,紫色余分對玄同說道“你不回黑海森獄?”
“那里自有人主持。”玄同心神有點不寧,“你跟著我這么久,已盡了劍侍的責(zé)任,是時候離開了。”
“我可還沒有看到你打敗劍界頂峰,怎可能現(xiàn)在就走?”紫色余分反手拍著背上的劍匣。
“你的路,該自己找。”玄同背著他說道。
“哈,這是自然,你去看看我妹妹,我跟她說了你的事情。”紫色余分對于新交的朋友很愿意分享給家人。
“不用,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玄同再次踏出漫天楓葉林。
紫色余分快步跟上“上次去那個楓橋湖,他們一家搬走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現(xiàn)在想想,飯菜真好吃……”
漸行漸遠(yuǎn),談話聲消失在風(fēng)中。一道鬼魅的人影劃過,亦消失了。
再次見到商清逸時,非常君很是意外。
“人覺先生久見了。”風(fēng)谷來客商清逸搖著紙扇,坐在小野店里。
“久見,商兄。”
兩位不世的高人面對面談笑風(fēng)生,讓蓬野之所盛放光輝。小店老板心里默默贊嘆,拿著紙筆走上前“兩位高人,來小店做客,實乃老朽榮幸,能否請您等留下墨寶,以供客人欣賞?”
“哈,自無不可。”商清逸倒是無所謂,他的眼神詢問非常君。
“店家明明是素還真的擁簇者,怎會求吾等墨寶?”非常君面帶微笑,一本正經(jīng)地開著玩笑。
“先生,說笑了,小老兒不否認(rèn)是素還真的頭號粉絲,但見兩位先生一表人材、磊落氣派,便知非凡人。既然不是普通人,求得一副墨寶即可流傳后人。”店家當(dāng)了數(shù)十年的掌柜,一眼就看出兩人來歷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