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一川低頭看著血腥瑪利亞的側臉“瑪利亞,其實只要喜歡就可以了……配不配得上都無所謂的……”
他伸出手,想去牽血腥瑪利亞的手。
血腥瑪利亞輕輕躲過。
“對不起,一川……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請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你知道我不在乎你的身體……就算你不能生育又怎樣?我只要你,只要是你就行了……!”
“不行!”
血腥瑪利亞的語氣非常決絕,不容質疑“像我們這樣的人,總是盼著能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人。但誰能做到?唯獨孩子能做到。雖然我們都沒有能力撫養一個孩子,但是這樣的念頭就像是一個希望懸掛在前方,我們才走得下去……可是如果和我在一起,你就沒有這樣的希望了,你懂嗎?”
“我從來沒想過要什么孩子,在意這件事情的人只有你而已……!”
師一川不知道該怎么說服血腥瑪利亞,他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讓她明白所謂的繁衍后代,他根本不在乎。
像他們這樣的人,今日不知明日事,怎么可能會留下后代?
留著后代,是等著讓人尋仇嗎?
他們只要能在有限的時光里相伴彼此,如果哪一天對方提前一步離開了世界,那么自己也立刻跟著去就好了,根本不需要考慮什么養老問題。
他們能不能活到需要養老的那一天,猶未可知。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能現在牽起彼此的手,好好地過下去?
這些道理,師一川不止一次跟血腥瑪利亞說過。
但她就是邁不過心里那道坎兒。
師一川嘆息著,不再繼續與她爭辯。
他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沈霄。
也許……
也許只有嫂子能幫助他打破這個僵局了。
——
沈霄并不知道自己被寄予了如此厚望。
她引導羅勝說出埋尸地點,接著她報警了,將警察直接引到了埋尸地點旁邊。
接下來的一切,她都沒有再管。
全權交給了那群小崽子們處理了。
這些事情,他們比她擅長。
很快,沒過幾天,各大電視臺的新聞、各大自媒體的新聞平臺,頭條全都是“變態連環殺人魔,殺處??女獻祭救母”這樣的字眼。
沈霄看了相關的報道,才知曉警察在埋尸地點里,挖出來了具女尸。
這些女尸的身份也全部得到了確認,因為羅勝在殺人之后,把每一具女尸的鮮血都收集了起來,用一個拇指大小的精致的玻璃瓶接上幾滴死者的血,加入防止血液凝固的藥劑,密封保存,一瓶一瓶整齊地羅列在家中的博古架上。
不僅如此,每一具女尸的身份,也都用標簽紙清楚地寫明何時、何地遇見,死者的身份、職業、姓名、樣貌特征、衣著……這些信息,全都詳細地標志在血瓶下方。
每一個血瓶,連同信息標簽紙,分別罩在不同的玻璃罩里。
打眼看去,他的博古架仿佛是一個小型的博物館,而那些死者的血瓶,則是這個“博物館”里珍貴的藏品。
警察去到他家里的時候,簡直要被這個博古架給震驚了。
他們都可以想象死者是多么的痛苦。
因為這些血瓶,都是從死者頸部大動脈處接取的。
是每一個死者死前幾秒內所流逝的,最后的生命。
血紅的玻璃瓶在燈光下顯得無比詭異妖艷,有些新人警察受不住此等變態的陳設,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從血瓶和死者的身上,都提取到了羅勝的dna,所以一切都實錘了,這些全都是羅勝干的,鐵證如山,不容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