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色鹿的陳述中,那人無地自容,剎時間在他身上長滿了爛瘡,嘴里散發著惡臭……
姝影的思緒隨著壁畫游走著,洞外又傳來了剛才的“呦呦”之聲,仿佛越來越近,似嬰兒的哭聲……
不知是什么?
姝影跑出洞外一看——
原來是一只鹿。
那鹿的眼睛黑亮如漆,就和洞里巖壁上畫的一樣:
身體潔白,形態婀娜多姿,溫婉動人。
洞外一河兩岸,柯葉扶疏,豁亭爽敞,流泉縈拂。
天色凈無塵,日暮影淡,仿佛見天真。
這石窟巖洞巨大,遠遠望去,像一座破敗的古城,上有大大小小上千個洞,蔚為大觀。
那白鹿往前踱了兩步,又蹲下來,一見姝影就又發出呦呦的鹿鳴聲,似乎是在說著什么……
一點靈犀,姝影騎上鹿兒,它便歡快地奔跑起來。
碎花滿地,黃柳橫坡,好不幽靜愜意。
走過一座石橋,石中清流激湍,籬落飄香。
路過一片綠林,樹葉翩翻,疏林如畫。
翻過一座小山,暖日當暄,又添蛩語。
最后來到了街市,人頭攢動,熱鬧非常。
姝影便想著下來走動走動,見一見這——不知哪朝哪代都市的繁華景象。
這街市的布局,卻與橫店影視城的拍攝場景擺的攤位不一樣,是一個集中聯排的的集市,數十排都擺滿了,里面有賣鞋履的,成衣的,還有賣剪刀的,旁邊掛著牌子,上書“揚州老字號”。并有賣刺繡荷包的,扇面的,各色皆有。
書攤賣的并不是她想象當中的那種小人書,圖畫書,而是宋體活字印刷,外還有精致包裝,古意盎然。
并有賣面紗手絹的,繡工十分精致,帽檐垂下一整圈長長的半透明的面紗。
她想起金庸小說里木婉清和段譽的情節來,木婉清也戴著這樣的面紗,說第一個看到她臉的男人就是她相公。
看著這斗篷面紗設計的十分有趣,便也取下一頂戴上試一試,隔著紗,街市若隱若現,此時再配上一把劍或一支簫,仿佛變成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
微風吹動著面紗,輕輕浮動著波紋……
她從縫隙里看見前方走過一個公子:
穿著一雙厚底大紅鞋,半邊胭脂撒花綾裙,上面洋紅起花八團倭緞排穗褂,通身的紅色。
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戲珠金絲繡抹額。
眉梢帶翠,轉盼多情,語言若笑,悉堆眼角,神采飛揚。
他身旁還有一位公子:
那位公子上半邊臉戴著一張神鳥面具,面具上有大鳥彎曲的嘴巴,和臉部的彩色羽毛。
一雙眼含情脈脈,并不是面具所能掩蓋。
唇若施脂,膚如月白,文質彬彬。
外罩一件蜻蜓荷池三綠箭袖,頭發黑亮如漆,都結成小辮,束于頭頂,上簪一面微型扇墜。
身上佩戴著寄名鎖、護身符等物,登著大紅緞粉底小朝靴。
那二位公子迎面越走越近,姝影便不好意思直視,余光里發現神鳥公子也往自己這邊深情地看了一眼。
這里白鹿載著我沿湖邊的柳堤行走,不知要去向何處。
路過一處僻靜的所在,紅墻黑瓦,外有竹籬笆并幾株芭蕉。
和行走的白鹿相映成趣,有一種陳洪綬畫里的意境。
從院門當中進來,右邊便有一個畫船造型的亭子立于湖面之上,走進船的前端,微風徐徐,有船行湖面之感。
右邊有一抄手游廊,往里走便進入一個小小的三間廳。正堂當中有三清,房間里透著異常的清冷。
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