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影聽見她說“偷情”二字,如此侮辱自己死去的姐姐,竟然反咬一口,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冷汗從從發根到脊背處涔涔沁出,不由自主地氣得兩腿發抖,耳朵里嗡嗡作響……
此時姝影兩手狠狠的抓緊身體,仿佛全身都蜷縮了起來,叱咤道:“你血口噴人不怕菩薩怪罪嗎!”
天帝的目光從主人身上緩緩地掠過,目光所及之處,不由得人人低頭,他深深的說道:“朕要聽的是實情,你們到像是市井婦人一般唇槍舌劍。”
姝影的眼神有些迷惘,似悲非悲,似解非解。
極力的思索著紫玉姐姐為什么臨死之前手里要拿著這塊玉,究竟是想要告訴我們什么?
若說為情而死,既然不是崇朝,那就一定是另有原因。
“與這塊藍田玉還有關系的就只有夙心和香草夫人了,如今夙心飯要誣陷我就是殺人兇手,那么這只能說明他們才是殺人兇手,只是他們想要找一個出其不意的替罪羔羊。”想到此間,姝影憑著過往在山莊里的生活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嗅到了兇手的氣息。
“只是天地知道他還有個女兒嗎?夙心究竟是秋山的女兒還是天帝的女兒呢?”
“稟告陛下!”一個聲音說道。
“臣認為可以立案調查。陛下可以交由我來查辦。”只見崇朝上前作揖道。
陛下點點頭,說:“那就交給你去辦吧!”
“現在與這個藍田玉有關系的人就只剩下夙心了!”姝影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在崇朝的耳邊說道。
席間依然有一些唏噓和碎語。
“李商隱《無題》詩中有云: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這便是說的酒桌上的游戲。不如眾位仙人來玩一玩,這叫做射覆的游戲吧。”棹歌也站出來說道。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說罷底下眾人才釋放了一些方才的緊張,跟著附和起來。
眾人便在自己的范圍之內分為三個小組。
棹歌道:’我吃一杯,我是令官,也不用宣,只聽我分派。‘命取了令骰令盆來,‘從開頭擲起,挨下擲去,對了點的二人射覆。’
一擲,是個三,也有頭一次玩的,皆擲的不對,直到方擲了一個三。
雅曲笑道:“只好室內生春,若說到外頭去,可太沒頭緒了。”
素衣道:“自然。三次不中者罰一杯。你覆,他射。”
漱玉想了一想,說了個“老”字。蘇幕原生于這令,一時想不到,滿室滿席都不見有與“老”字相連的成語。
靈雨先聽了,便也亂看,忽見門斗上貼著“紅香圃”三個字,便知雅曲覆的是“吾不如老圃”的“圃”字。
見素衣射不著,眾人擊鼓又催,便悄悄的拉素衣,教他說“藥”字。岫云偏看見了,說:‘快罰他,又在那里私相傳遞呢。‘哄的眾人都知道了,忙又罰了素衣一杯。
下則雅曲和靈雨對了點子。靈雨便覆了一個“人”字。
笑道:“這個‘人’字泛的很。‘探春笑道:‘添一字,兩覆一射也不泛了。”
說著,便又說了一個“窗”字。
雅曲一想,因見席上有雞,便射著他是用“雞窗”、“雞人”二典了,因射了一個“塒”字。漱玉知他射著,用了“雞棲于塒”的典,二人一笑,各飲一口門杯。
這里游戲玩了兩輪,我們可以大致了解射覆的規則:即需有一個令官,但只是負責維持秩序,也要參與游戲。
從某一人(甲)開始擲骰子,余下個人也輪流擲,有人(乙)點數和甲一樣,則他們兩人開始游戲,甲為覆的一方,乙為射的一方。三次不中,乙就要罰一杯酒。
覆的一方要以席上屋內可見之物選定一個典故或是詩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