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就像沒聽見似的,壓根沒看龍淵澤,在含嫣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坐在旁邊的木椅上。
含嫣安撫好云傾月,便以最快的速度給云傾月倒了杯茶水,遞到云傾月面前。
云傾月接過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看得龍淵澤不由得感覺有些口干舌燥。
“王妃,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含嫣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在云傾月身上,完全沒有在意龍淵澤的反應(yīng),眼看著云傾月喝完一杯茶水,呼吸稍微平穩(wěn)了些,當(dāng)即詢問道。
龍淵澤看著被含嫣放在一旁的茶壺,心底才剛生出給他倒杯茶水的念頭,茶壺就被含嫣拿到手里,又被云傾月倒了一杯茶水。
“啟稟王爺,云副統(tǒng)領(lǐng)還在廳堂候著,您看是不是應(yīng)該……”跪在正房門口的王府守衛(wèi),發(fā)現(xiàn)龍淵澤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云浩楠這時候還在廳堂候著,故而糾結(jié)再三,才終于鼓足勇氣向龍淵澤提醒道。
龍淵澤倏的轉(zhuǎn)過身來,怒視著跪在地上的王府守衛(wèi),沒有說話,直接拂袖而去。
王府守衛(wèi)不敢怠慢,連忙從地上起來,緊跟其后,出了落云軒。
“王妃,您這又是何必呢?王爺能到落云軒來,對您恩寵備至,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可是您卻一次又一次的將其拒之門外。”見龍淵澤拂袖而去,含嫣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異常沉重,真不知道此事過后,龍淵澤會怎么對待云傾月。
云傾月聽了含嫣的話,倒也沒有生氣,拿起含嫣倒?jié)M茶水的茶杯,輕輕的啄了口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選擇跟我站在一起?如果剛才你不管我,興許就不會得罪龍淵澤,給自己招來麻煩。”
剛才被龍淵澤抓著脖子,云傾月感覺整個人都很恍惚,可是卻非常清楚的看到,在她倒地的第一時間,含嫣便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
看到含嫣不顧一切的沖過來,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云傾月發(fā)現(xiàn)龍淵澤的臉都被氣青了。
含嫣若有所思的看著云傾月道。“王妃所言不錯,如果放在從前,奴婢肯定不會第一時間過來攙扶王妃,更不會冒然得罪三王爺,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自從奴婢跟隨王妃開始,奴婢才真實(shí)的感受到了活著的意義。”
云傾月一臉好奇的看著含嫣,有些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讓含嫣感受到了活著的意義?
“奴婢以前只會搖尾乞憐,覺得討好主子,讓主子開心,便是奴婢活著的意義,可是自從接觸王妃開始,奴婢逐漸發(fā)現(xiàn),原來人還可以為自己堂堂正正的活著。”含嫣見云傾月沒有說話,便繼續(xù)道。
云傾月心疼的看著含嫣,盡管沒有經(jīng)歷過那樣的屈辱,但是卻感同身受的握著含嫣的手道。“你的感受我都明白,但是以后不許再像今天這樣沖動,你的命是我的,你必須給我好好活著。”
含嫣情緒激動的看著云傾月,欲語淚先流。。
“月漠,你告訴本王,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落云軒不遠(yuǎn)處的高樓上,龍淵風(fēng)自打昨晚偷看完云傾月的運(yùn)動過程,便不受控制的學(xué)習(xí)了起來,直到天快亮?xí)r才終于睡下,此時剛睡醒,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月漠跟前,看著鳴鵠苑的方向,詢問道。“為什么鳴鵠苑周圍多了那么多王府守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