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伸出了手,小太監愣了一下,將燈籠遞給了安歌。
毛大松的沖動
“是掉了什么東西嗎?讓奴才幫您找吧……”小太監哈下腰來,在地上瞄著,很快,他看到了小木方,并撿了起來。愛睍莼璩
“真是掉了東西,您的小玩意兒。”
小太監將木方遞給了安歌。
安歌接過了木方一看,神色顯出疑惑之色,這不是他送給李春香閑暇玩的嗎?怎么會出現在了這里?剛才應該就是這東西打了他的腿,彈射了出去。
安歌疑惑的眸光抬起,看向了假山的方向,然后低聲地說了一句。
“你在這里等等我。”
說完,安歌提著燈籠,向假山的方向走去。
假山之后,毛大松嚇得冷汗直冒,一個勁兒地喘著粗氣,眼看安歌越走越近,他已經無處可以躲避了。
安歌在假山前停住了步子,舉起了燈籠。
“李春香?”他朝著假山這里看著,試探地問了一句。
毛大松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手里的菜刀也拿不穩了,酒勁兒已經醒了一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沖動做了傻事,這若是被人發現了,他被驅逐出宮是小,命可能都不保了。
“別出聲……”
毛大松小聲地威脅了一句,一把將悄悄按在了假山后,他希望安歌看不到什么,也就離開了。
可事情沒有毛大松想的那么簡單,安歌并沒有放棄,木方不會無緣無故自己飛出來,無疑,假山后有人。
燈籠慢慢地探了過去,照亮了假山的一片,悄悄蒼白緊張的臉出現在了燈籠的昏黃的光線中。
“李春香?”
安歌眉頭一皺,燈籠向旁移動了一下,看到了悄悄脖子上閃亮的菜刀時,燈籠又抬了一下,他也關注到了滿頭大汗的毛大松。
“毛大松?你這是干什么?瘋了嗎?”安歌很是吃驚,腳后退了一步
“你別,別過來,我會殺了她的?!泵笏傻碾p腿都打顫了,他現在很想放棄,卻已經騎虎難下了。
“馬上放下菜刀,我就當沒看見你,讓她回去?!卑哺枞耘f站在假山前,用平和的語氣對毛大松說。
“不行,我一放開她,你一定會去大理寺叫人抓我,我完了,我完了。”
毛大松的情緒很激動,手里的菜刀再次死死地抵住了悄悄的脖子,安歌不得不再后退了一步,勸毛大松別激動,有什么事慢慢說。
“我不會去大理寺讓人來抓你的,畢竟這不是什么大事兒,如果你現在放了她,我可以幫你在平公公面前說話,恢復了你的職位。”
安歌一邊說,一邊用目光掃過了悄悄的臉,悄悄的樣子很狼狽,除了汗水濕透了頭發之外,被毛大松勒得透不過氣的臉,慘白中透著缺氧的鐵青。
菜刀還架在悄悄的脖子上,她不敢掙扎,只能瞪圓了一雙驚秫的眼睛,看著安歌,長長地睫毛無力扇動著,她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安歌的身上,希望他幫她解除這個困境,讓毛大松放了她。
可現在的狀況,毛大松不肯放下菜刀,安歌又不能施壓刺激了毛大松,窘迫的暫時無法解除。
安歌深吸了口氣,慢慢地伸出了手,毛大松立刻大叫了起來,他不得不將手又縮了回去,冷靜地說著一些勸慰的話。
“毛大松,你在御膳房當廚師也差不多七八年了,很有希望成為御廚的,別因為一個女人,毀了前途,聽我的一句勸,沒必要”
安歌說得十分自然,可也是事實,好像毛大松這樣瘋狂,不及后果的,宮里也找不出幾個來,大家都為了上位,自保,尋找靠山,尋找機會,毛大松的這個舉動愚蠢到了讓人覺得可笑,不能理解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