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也沒想過要讓他死。
那一刻,毛大松幾乎就決定放下菜刀偷偷離開了,可崇奚墨的出現徹底結束了這一切。
血一直在悄悄的眼前噴射著,毛大送的身體在抽搐著,她甚至能看到崇奚墨的寶劍上,血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啊,不要!”
悄悄猛然坐了起來,驚恐地喘息著,汗珠子大顆大顆地從她的額頭上流下來,外面的天已經快亮了,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那件事到底是真的發生了,還是她的一個夢,悄悄瞪圓了眼睛,扭頭看去,發現安歌站在床邊,還有兩個宮女在忙碌著。
“你醒了。”安歌說了一句。
“毛大松呢?”悄悄突然問了一句,目光還有些呆滯。
“死了。”
安歌回答得很干脆,沒有一點隱瞞,甚至不想對此作出評價。
“死,死了?”
真的死了?悄悄怔怔地看著安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毛大松竟然就這么死了?就算安歌回答了她,悄悄還是覺得昨夜發生的不夠真實,也許回到御膳房,毛大松還會迎面走來,對她不屑一顧。
可昨夜的記憶再次清晰了起來,悄悄看到了毛大松在她的腳下抽搐。
“崇打二奶及時趕到,接了圍。”安歌繼續說,然后轉過身,走到一邊,撥弄著什么,一股股淡淡的藥香傳來,味道和在膳堂聞到的一樣。
“他……殺了他?”
這是一個不需回答的問題,安歌扭過頭,應了一聲。
悄悄這才不出聲了,她呆呆地坐在床榻上,良久還處于恍惚之中,崇奚墨竟然真的來了,那不是夢,他以最干脆最快捷的方式解決了那個局面。
深深地喘息著,悄悄閉上了眼睛,試圖揮去那驚恐的一幕,可她真的做不到。
毫無疑問,崇奚墨的突然出現,又救了她一命,可這次,悄悄真的無法說一聲謝謝,當時的狀況,毛大松幾乎就要放棄了,如果崇奚墨可以緩一緩,耐心觀察一下狀況,也許毛大松可以不必死,事情也不必如此了。
悄悄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緩和著心情,打量著周圍,發現這里不是自己的住處,而是一個陌生卻寬敞的房間,墻的四壁是竹管拼成的,很古樸,也很特別,房間的擺設幾乎都是木頭雕刻出來的,一只木制的花瓶邊,還放著一個小木方。
“這是哪里?”悄悄問了一句。
“我的住處。”安歌回答了一句。
安歌的住處?悄悄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床榻,無疑這是安歌的床,她怎么會在這里,好像衣服也換過了。
“我怎么……在這里?”悄悄趕緊翻身下床,拘謹地站在了一邊,眼眸還不忍不住看著周圍,怎么御廚安歌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間?裝飾還這么奇怪。
目光收回,悄悄發現自己的衣服也換了,是一身翠綠的宮女衣裝,這是后宮宮女的服侍。
悄悄不安地捏住了裙子,眼眸也不敢抬起來了。
“別擔心,衣服是宮女給你換的。”
安歌轉過身,看了悄悄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你可以留在這里,休息一天。”
“不,不用了。”悄悄別扭地笑了一下,她怎么可以留在一個男人的房間里,安歌不是御廚,不是太監,話兒傳出去,又不好聽了。
“你擔心有人胡說?放心,沒人敢說。”安歌繼續撥弄火爐上的一個藥罐子,笑還掛在唇邊。
沒人敢說,就憑他是個御廚?悄悄倒沒這個自信,她向前走了一步,好奇地看著安歌的藥罐子。
“你身體不舒服?”
“老毛病了,腿疾。”安歌回答了一句,然后將搖光子提了起來,倒在了瓷碗里。
“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