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你這個混蛋,想害我,我不聽,我走了。”悄悄轉身就走,可才走了幾步,就聽見老御廚出了一個名字,讓她的脊背頓時僵硬了。
“云重錦……”
“你,你什么?”悄悄猛然轉過身,瞪視著老御廚,他剛才提及的,可是她舅父的名字。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云重錦。”
老御廚站了起來,鐵鏈發(fā)出了嘩楞楞的響聲,一次,他不再傻笑,不再瘋狂,眉宇緊皺著。
悄悄呆呆地看著老御廚,人還處于恍惚之鄭
“云重錦是我的恩人。”老御廚接著。
“恩人?”悄悄失聲出來,想不到魏英竟然是為了舅父,可為什么要偷竊呢?
“當初,我和藍顯忠都是高級御廚,可皇上格外愛吃我做的菜品,他一直嫉妒在心,為了爭奪御膳房首領太監(jiān)的職位,他設計對我下毒,我?guī)缀醮顾溃械挠鶑N都放棄了對我的救治,是云重錦徹夜不眠,研究藥方,救了我一命,他堪稱一代神醫(yī),這個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
老御廚握緊了拳頭,可就是這么一個好神醫(yī),被誣陷毒害了皇上,他怎么可能相信。
“皇上對我寵信有加,云重錦對我恩大于,可他的一記藥方,讓皇上殞命,我怎么也不能接受云重錦毒害皇上的事實,先皇死后,藍顯忠得勢王公公,取得了首領太監(jiān)的職位,我要么死,要么出宮,可我多么不甘心,在皇陵大哭之后,便裝瘋賣傻,太后憐我,讓我留在宮中養(yǎng)老。”
“所以你到處偷東西,主要偷太醫(yī)院和御膳房?”
悄悄似乎有些明白了,老御廚裝瘋,是防止藍公公心病不除,加害于他,而他到處偷東西,是為了找到云重錦無辜的證據。
想不到悄悄孤軍奮戰(zhàn)了許久,竟然還有一個同盟?可惜這個老家伙實在太笨,竟然進了刑部大牢。她還能指望什么?
“我要偷的是云重錦當初的那個藥方,皇宮里的規(guī)矩,給皇上開具的藥方,都要存留,不得銷毀,我懷疑有人故意隱藏了這個藥方,讓云重錦背上罪名。”
“可皇上這么駕崩了,不能隨便就定了誰的死罪,大理寺不徹查案子,查看那個藥方嗎?”悄悄實在想不通,難道罪就這么定了?
“官官相護,我想……這件事絕非一人所為,人家一口咬定
事實如此,誰還敢動,太醫(yī)院一直戒備森嚴,想必也是在防著這個。”
“一口咬定?你不會現任的尚醫(yī)監(jiān)崇大人也參與了吧?”
悄悄整個人呆住了,如果舅父不死,那么,現在的尚醫(yī)監(jiān)絕對不會是崇大人,這么……他真的有可能參與了。
悄悄驚恐地回頭看了一眼牢房之外,雖然看不到崇西墨的身影,卻隱隱的,她覺得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她還能信任他嗎?崇奚墨可是崇尚醫(yī)監(jiān)的兒子啊。
良久,老御廚才轉過身,奇怪地問。
“你好像對云重錦這個案子,也很感興趣?”
這樣的一句質問,讓悄悄一下子回神過來,在沒有接近太醫(yī)院,找到真相之前,她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就算老御廚都不可以,饒心里若有了秘密,表情會暴露一些,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只是聽著很恐怖。”悄悄低聲解釋著。
“看到就更恐怖,云家血流成河,你知道那種場景的驚恐嗎?”老御廚又激動了起來,眼眸中涌上了淚水。
“別了……”
悄悄后退了一步,她不愿去想那個場景,那會讓她亂了方寸,她慢慢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低聲。
“你還是裝瘋吧,如果你清醒了,藍顯忠一定會找你的麻煩的。”
“我在偷竊太醫(yī)院的時候,被崇奚墨抓了正著,現在裝瘋,別人能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