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恭喜,讓崇奚墨漠然地笑了一下。
“謝謝你的恭喜。”
崇奚墨捏了一下額頭,眸光很是不安,他又拿起了那本書,可光線實在太暗了,他一個字都看不見了,可目光仍舊死死地盯著書頁,眸光現(xiàn)出了一絲絲的痛楚。
“其實你該對公主好一些,她好像很喜歡你。”悄悄想到了烏倫珠公主的話,便提醒了崇奚墨一句,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公主,他就該敞開心扉接納那個女人。
“你知道這是皇命,關(guān)系著兩國疆域的穩(wěn)定,我沒有別的選擇。”
崇奚墨這句話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一直以來他都想抗拒,可幾次和皇上單獨相見,結(jié)果都不盡人意,他作為朝臣,沒有別的選擇,何況他還有另一個尷尬的身份。
關(guān)于這個身份,崇奚墨不想提及,那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的事情了。
“烏倫珠公主會是個好妻子……”悄悄移開了眸光,低聲。
一次次破例
其實烏倫珠公主到底是不是一個好妻子,性格如何,崇奚墨并不感興趣,對于無法自主的婚姻,他不想做出任何評價,就好像之前的那些關(guān)于他的傳聞,克妻,病秧子,他從來不屑解釋一樣。舒睍莼璩
“時間也不早了,我讓劉璋送你回去。”崇奚墨低聲。
他竟然讓她回去?
悄悄可是做好了準(zhǔn)備,一夜不睡留在這里,直到安歌醒來,可崇奚墨竟然讓她回去。
“其實你也累了一了,還是你回去吧,我留下來照看他。”悄悄的眸光望著崇奚墨,輕聲地,崇奚墨從血癥加重之后,就沒有好好休息過,身體虛弱,需要臥床休養(yǎng),這樣照看安歌,怎么可能休息得好?
本是好心讓崇奚墨回去,可他聽到悄悄的話,臉色卻突然變得難看了,眉頭也皺了起來。
“別忘記了,我是太醫(yī)院的副世,也懂醫(yī)術(shù),若手術(shù)沒你精通,可照顧一個傷者,不會比你遜色多少,你馬上回去。”崇奚墨指向了房門,聲音很是嚴(yán)厲。
出這番話的時候,崇奚墨的手指在微微地顫抖著,雖然他已經(jīng)和蒙古公主定下婚約,本不該再想著李春香,可不知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她留下來,這樣的深夜……就算安歌是昏迷的,他的心里也在極力地排斥著。
這算是一種貪婪的自私嗎?
崇奚墨確信,他變得不可理喻了。
“我只是覺得你太辛苦了,何況你的病。”
不等悄悄將話完,崇奚墨就憤怒地吼了出來。
“我還沒死呢,回去!明早上再來。”俊朗的臉微微地發(fā)紅著,崇奚墨從來沒有感到這般狼狽過,他哪里還是原來的他,他為了她,已經(jīng)一次次破例,一次次不像自己了。
悄悄后退了一步,垂下了頭。
“那好吧,明一早我早點來,你好回去休息。”
完這句話,悄悄轉(zhuǎn)過身,向房門走去,雖然心里很清楚,他這么都是為了她好,不希望大家知道她和安歌在房里度過了一夜,傳出去,被人傳了話柄,可悄悄仍舊很生氣,在他的眼里,她是什么?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醫(yī)者,作為一個醫(yī)者,又如何需避諱男女之嫌?
可不管悄悄怎么想崇奚墨這么做的目的,都不愿相信,他這是嫉妒所致。在她心里,崇奚墨是個坦蕩蕩的君子。
出了御膳房,大塊頭笑嘻嘻地湊了上來,可能太冷了,他在不斷地用力地跺腳。
“春香姐,沒人來,真的沒人,你放心好了。”
“行了,回去吧,外面太冷了。”悄悄很抱歉,每次有事兒,都讓大塊頭這樣辛苦,卻不能給他什么好處。
大塊頭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猶猶豫豫地?fù)现竽X勺,良久才又開口了。
“春香姐,我不想留在外